就认出了她。
五官?杀人的时候我不在乎五官,能认出人就行。
我微微摇了摇头:看看,你的人就算事先知道我们会来,依然是如此无力。
她倔强地挺胸,这个好像比我大一点:你要对付唤星者,他们自然有抗争的权利。
我拍了拍盾,直截了当地朝她走去,长剑遥指,左右卫士呼喝着向她而去:而对于我来说,你意图加害于我,没得转圜。
她咬住下唇,淡褐色的双眸在阴影下难以辨清,却让我感觉她是不是遭受了什么不白之冤:我没想害你,你这不是好好的。
那我不杀你就是,砍掉你四肢,你也可以好好的。
对我脑子这一番折腾难道就此别过?我怎么不知道我是如此大度的女人。
冲锋!
我盯着她无奈的双眼。这是你们自找的,原本只是取缔然后流放或者监禁,并没有必要杀人放血,这是你们自找的!
他的护卫堵了上来,穿着板甲衣或者简单的镶钉皮甲,比乌合之众稍微难对付一点点,一根晨星锤擦着我盾牌的边沿砸在胸甲上,可能稍微凹下去了一点,里头是中空的(让铠甲有一些空隙防止被钝器砸出内伤是常识,绝对不是因为我胸前不够伟岸!),我的铁护手握着剑柄狠狠敲在面前的圆顶盔上,他脖颈光溜溜的毫无防护,冷光一过,血溅当场。
“呕!”
我瞥了眼她,她正捂着嘴,在吐?别告诉我她没见过厮杀。
专心杀人。
碰!我把盾牌拍在侧边一个脑袋上,然后再来一下!
“啊!”
面前再无敌人,我转向她,最后一个护卫向我冲过来,“全知之主!”他绝望大喊,却根本到不了我面前,就被长矛入腹。
她正使劲儿喘息,向地上呕吐,如此用力,我看到青色的血管凸出,她浑身颤抖。
“呕!”
于我而言,接下来的这一幕景象堪比那个漫天眼珠的世界,无人敢上前,我甚至察觉到身经百战的武士在颤抖。
别说他们,就连我,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她嘴巴大张,咔吧!张得太大,似乎是下巴脱了臼,一团黑色的肉团抖动在她嘴里,如此艰难地想要出来,她细嫩的脖子变得越来越粗大,还在膨胀中,整个脸姣好的五官变了形,一头棕发撒落开来,嘴唇渗出血迹,然后撕裂,我看到一支难以言喻的手自口中伸出,三指大张。
我惊呆了,这是什么鬼玩意儿?这是什么鬼把戏!不,不能让她完成,不管这是什么!
长剑出手!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削掉一片黑漆漆的肉块,然后,黑色的汁液洒出,被砍开的地方正在重新滋生,它在复原。
我的剑沾染了一些黑水,斑驳起泡,正被侵蚀。
“帮忙!”我喊道。
“万,万岁!”手下颤抖地声音响起,锤头、斧头,还有斧枪长矛,一下一下,黑色四溅,一股难闻刺鼻的气味儿冒起,我看到黑色的液体四溅,钢铁在冒烟。
干,七层地狱啊,这次怎么尽是遇到这种鬼玩意儿!?
试试杀害始作俑者!
我不再犹豫,将长剑捅入她的小腹,狠没入柄,“杀了她!”我下令。
“呕!”她嘴又张开了一些,还在继续,她眼中带着笑意,胸腹被剁烂撕开。
没有内脏,一块肝都看不到,黑漆漆的一片,草!
“啊!”有人沾染上了,“水!给我水!”
我立刻收回手,铁护手正在冒烟,被我立即扯下,四周的卫兵反应不慢,但是依然有人中招,一双双头盔里的眼睛惊慌失措,他们看向我,在等我的命令。
我不知道,他们不知道时可以依赖我的引导,我,我不知道,我该依赖谁。
“呕!”又出来了一些,她的情况此刻如此诡异,躯干和四肢的皮正在被黑色的黏糊肉团吞噬,肉团一点一点扩大,将她的皮肤和肉胀裂开来。
“缚影士,快杀了它!”索罗斯大喊,“她在用自己的命造影!天杀的,生出来后抓不到!”索罗斯在跑来,他离得太远了,该死的拉赫洛的感召让他在杀戮群星就位教教徒时如痴如狂,现在根本指望不上。
原著剧情里梅丽珊卓用胎儿为代价召唤来了影子杀手,可以无形无迹,融入黑暗,无人能挡。
现在,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用自己的命召唤来了影子,那得是什么样的影子,我没兴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