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道规矩,不说也罢。
“在她即将临盆的前一个月,她仍坚持率六宫诸妃,主持蚕桑典,在典礼时,突然,就早产了……还是难产……朕赶到别宫时……只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再启唇,他的声音愈来愈轻,及至后来,几近于无声,只他抵在她发上的下颔,却压得那么地重。
过了许久,久到,她以为他醉了,就这样抵在她发上睡去时,他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朕还记得,有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她对朕许下一个愿,让朕八年后,陪她一起挖出埋在梅树下的酒。可惜,这个愿,到了兑现的今日,她却不在了。失去她后,朕一直在想,倘若,朕在和她的两年中,对她,没有伪装出那些宠爱来,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她就不会在死时才对朕说出那一句话,她说,她不想进宫……但……她不能不进……”
西蔺媄临终前的那句话,他再说不出口。
其实,西蔺媄早已知道他的虚情以待。
但,
却坚持着,去温暖他一直冰冷的心。
尝试着,让他学会怎样去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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