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喷薄而出的东西,声音压抑到极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我冷静不了,恩恩。”
他的另一只手抬起,带着酒渍的冰凉袖口不经意地擦过她敏感的颈侧,带来一阵湿冷的战栗。
那只手没有用力,只是带着一种不容逃脱的掌控感,轻轻扣住了她的后颈,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翻涌着风暴的眼睛。
“你就当我是有病好了!” 他几乎是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坦诚和浓得化不开的委屈,“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在外边急着和我撇清关系!受不了别人用那种自以为有机会的眼神看你!更受不了你亲口告诉别人,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我没有啊……” 唐恩下意识地辩解,声音带着哭腔,她感受到了他强烈的痛苦和不安,这让她心里的恐惧被一种心疼和着急取代,她想安抚他,却一时找不到突破口。
“没有?” 沈佑的呼吸更重,几乎与她鼻尖相抵,“那我们怎么只是合作关系?”
他逼近的气息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让唐恩几乎无法正常呼吸。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闪过唐恩的脑海。
她几乎是孤注一掷地,踮起脚尖,飞快地在沈佑紧抿的、冰冷的薄唇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吻。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像一颗投入滚烫油锅的冷水。
沈佑的身体猛地一僵,箍着她腰和后颈的手都瞬间顿住了。
他眼底翻腾的惊涛骇浪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风暴的中心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他没有说话,但那股几乎要撕裂一切的暴戾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这个轻柔的吻抚平了一丝。
唐恩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和气息的微妙变化,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试探着轻声问:“这样……能冷静些了吗?”
沈佑依旧没说话,只是沉沉地看着她,那眼神复杂难辨。
唐恩鼓起勇气,趁着他这片刻的凝滞,赶紧解释:“我只是……不想让那个人觉得,我是因为贴上了你的标签,才获得那些资源和机会的。我和杨姐,对我们热爱的东西真的很认真,很负责。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如果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他们会下意识地否定我们的努力,觉得我们的一切都是靠你……”
她的声音带着急切和委屈,“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我不想我们的努力,被一句‘她是沈佑的女人’就轻易抹杀掉!”
沈佑静静地听着,眼底的冰层似乎在一点点融化,但依旧深沉。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似乎在消化她的话,也似乎在审视她话里的真诚。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终于,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种被烈火灼烧过的沙哑,低低地命令道:
“再亲我一下。”
唐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毫不犹豫地再次踮起脚,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一次,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带着安抚和确认的温柔触碰。
然而,她的主动像是一把钥匙,瞬间点燃了沈佑压抑己久的、更深的渴望。
在她唇瓣贴上来的瞬间,他扣在她后颈的手猛地用力,按住了她想要撤离的头,另一只手臂将她更紧地箍向自己。
他反客为主,狠狠地、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贪婪,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攻城掠地,攫取着她所有的呼吸和甜蜜。
唐恩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汹涌澎湃的情感,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肩膀,指尖陷入他西装面料。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息紊乱。
唐恩靠在门板上微微喘息。
沈佑的胸膛也在剧烈起伏,但眼底的风暴己经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粘稠的占有欲和一种奇异的、带着决断的平静。
他微微退开一点距离,指腹眷恋地摩挲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
“恩恩,你还有多久毕业?”
唐恩还沉浸在刚才那个激烈的吻里,思维有些迟钝,下意识地回答:“一年半……你问这个干嘛?”
沈佑的目光紧紧锁住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毕业后,我们就结婚。”
“……”
唐恩瞬间瞪大了眼睛,所有的旖旎和迷蒙都被这句石破天惊的话炸得粉碎!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