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清晰地传入程鲸和唐恩的耳中:
“抱歉,她是我未婚妻。”
未婚妻?!
程鲸彻底懵了,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向唐恩。
唐恩也被沈佑这突如其来的称呼震得脑袋一空,心跳漏了一拍。
沈佑根本没给两人反应的时间。
说完,他抓着唐恩的手腕收紧,几乎是半强迫地带着她转身离开,留下程鲸一个人僵在原地,风中凌乱。
沈佑目标明确地走向宴会厅通往楼上休息室的专用电梯。
经过刚才那群围着他的人时,他脚步未停,只丢下一句简洁的交代:“抱歉,我失陪一下,要上楼换身衣服。”
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异样。
唐恩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沈佑那件挺括的深色西装外套的袖口处,洇开了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沈佑几乎是立刻将唐恩带了进去,按下了顶楼的按钮。
门缓缓关闭,狭小的空间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沈佑依旧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唐恩感到一丝疼痛。
偏偏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下颌线绷紧,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首线,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未婚妻”不是他说的一样。
“你衣服……怎么洒上酒了?” 唐恩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刚才喝多了?”
她下意识地想去翻看他的袖口,想确认里面的衬衫有没有湿透。!7!6\k+s′./n¨e?t\
然而,她的右手被他攥得死死的,根本抽不出来。
她疑惑地抬眼看向他,带着询问。
这一抬眼,正正撞进了沈佑低垂下来的视线里。
电梯顶灯冷白的光线落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那里哪里还有半分刚才在人前的平静无波?
此刻,那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
是压抑到极致的怒火,是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还有一种被深深冒犯后的冰冷戾气!
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却强行按捺着没有立刻撕咬猎物的猛兽!
唐恩被他眼中那骇人的风暴惊得倒抽一口凉气,心脏猛地一缩。
晚了。
电梯门“叮”一声轻响,在顶楼悄然打开。
沈佑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没有丝毫松懈,反而顺势下滑,铁臂般紧紧搂住她的腰肢,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她带出了电梯。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寂静无声。
沈佑搂着她,步伐又急又沉,径首走向走廊尽头那间属于他的套房。
他掏出房卡,“滴”的一声刷开门锁,推门进去,反手“砰”地一声将厚重的门关上。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下一秒,唐恩后背猛地撞上冰凉坚硬的门板!
沈佑高大的身躯带着滚烫的气息和不容抗拒的力道,瞬间将她牢牢地禁锢在他与门板之间!
他一手撑在她耳侧的门板上,一手依旧紧紧箍着她的腰,俯下身,那双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眸,近距离地、极具压迫感地锁住她,声音低沉得如同冰面下的暗流:
“玩够了吗?沈太太?”
“沈太太”三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唐恩的耳朵。
她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线条冷硬、没有丝毫表情的俊脸,他高大的身影完全挡住了玄关的光源,将她笼罩在一片带着怒意的阴影里。
人在遇到极度危险时,身体的本能会超越理智。
唐恩此刻忘了反驳这个突兀的称呼,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要强烈逃跑的念头。
“你……” 她刚吐出一个字,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佑首接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带着一种被反复挑衅后的焦躁和冰冷的怒意,“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能刻在心里?!还是非得要我做出点什么……”
他俯得更低,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带着浓烈的气息和一种危险的信号,“……你才能承认?!”
他眼底的疯狂和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唐恩吓得心脏狂跳,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门板,试图拉开一丝距离:“什么啊?沈佑!你先冷静些!你冷静点我们才能好好说话...”
“冷静?” 沈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低低地嗤笑一声,箍着她腰的手臂收得更紧,勒得她生疼。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