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恩看着他就不自觉的笑又不好意思的望向池塘里的鱼。
“对了,你叫沈佑,居安是你的小名?”
“是。^k¨a·n?s¢h.u·h_e,z_i_.+c·o*m·”
因为从小就是个话痨,即便父亲秦军是个聋哑人。
"你知道锦鲤怎么分公母吗?看鳃盖骨!"
沈佑喜静,头一次碰见这么吵的小孩,出于教养他回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唐恩回头看了沈佑一眼,带着浅浅的梨涡:“我爸说的哦。”
沈佑默默的点点头:"你父亲还是鱼类学家?"
唐恩心里突突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
脑海里闪过母亲吕婉的话:“从现在开始,你的父亲是唐国强,不许再提什么秦军。”
唐恩抿了抿唇,很快忘掉了这事。
那年暮春的蝉鸣里,唐恩喋喋不休的十七个问题,沈佑都耐着性子回应。
后来的三年里,唐恩被逼迫学习各种特长技能和礼仪,也相应的按照吕婉给过来的所有关于沈佑的消息一一记录并印刻进心。
唐恩每天都被吕婉各种灌输着“慕沈”的思想。
就这样,开朗变得内敛,顽皮化为乖顺。
唐恩越来越像吕婉口中的沈家未来夫人的角色。
但却和曾经的自己距离越来越远。
唐恩顶着唐家二小姐这个虚缈的头衔。
被所有人表面阿谀奉承。
背地里嘲讽殆尽。
高中开学的前一天。
母亲吕婉涂着丹蔻的手指划过她盘中的水煮蛋。
"居安每天早餐都是七分熟温泉蛋,下周开始你也要学。"
唐恩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知道了,母亲。"
她望着对面空置的主位。
唐国强在瑞士开会。
这个月餐桌上永远摆着他最爱的蓝山咖啡。
哪怕无人享用。
这一家人过的像一出闹剧一样。
每个人都尽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但只要一个变数就可能会分崩离析。
唐允的袖扣碰响骨瓷杯,他忽然倾身抽走唐恩手边的牛奶:"凉了。"
管家立即奉上冒着热气的杏仁茶。
他推过来的瓷盏边缘沾着半枚指纹,是方才替唐恩试温度时留下的。
唐恩脸上绽开梨涡:"谢谢哥哥。"
指甲却要深深掐进掌心。
才能堪堪忍住表演完这场戏。
“阿允别太宠着她,要宠坏了。”
吕婉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唐恩会意。
立马起身拿着东西回了自己房间。
终于能休息一会了。
房间内。
唐恩细细探究早上身上老师打过的地方。
还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但却有伤筋错骨的疼。
她用手指轻点手臂几处,瞬间倒吸凉气。
“嘶—”
回想昨天的教学场景。
老师是穿着苏州绸的旗袍进来的。
唐国强不在,唐允也不在。
管家上茶后。
这人就像个不会低头的千顶鹤。
心气高着呢。
吕婉说一句,她才回一句。
唐恩看的心里有些难受。
故意打翻茶盏,给母亲一个话头。
“你看这孩子,需要您教的地方多着呢。”
老师斜过眼看她。
“是啊,但到底乡下的山水养人,这姑娘天然模样倒是不俗。”
“那劳烦您费心,我这丫头笨,但胜在乖巧。”
一对一教学。
不许任何人探进。
每天1个半小时。
唐恩站的绷首,周侧全是落地镜。
“啪!”
大腿内侧嫩肉突然挨了一戒尺。
"二小姐身段太硬了。”
尺面沁着薄荷油,挨打处火烧火燎却不留痕。
"劳烦老师...再教一次。"
唐恩盯着她领口别的沈家蔷薇胸针。
呜咽被咽成温顺的气音。
“嗯~”她神气的走到唐恩面前。
走步时姿态轻盈,后背挺拔。
"二小姐再走走看呢。"
她上下扫了唐恩一眼,不留情面的鄙视。
戒尺一遍遍落在唐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