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哥：...我也是】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周小檬的鼻子又酸了起来。她蜷缩在被子里，手指轻轻抚过屏幕，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远方的那个人。

沉默持续了几分钟，手机再次震动：

【耗子哥：对了，小檬檬，以后你要是想我但又不好意思说...】

【耗子哥：可以对我说"晚安明天见"】

周小檬的脸突然发烫，她把手机紧紧贴在胸口，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宿舍都能听见。

"周小檬？"沈默好奇地探头，"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没、没事！"周小檬慌忙把手机塞到枕头下，"就是...有点热！"

她匆匆洗漱完毕，关灯后却怎么也睡不着。手掌上的水泡火辣辣地疼，陌生的床铺散发着消毒水的气味，远处训练场的探照灯时不时扫过窗户，在墙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周小檬像做贼似的摸出手机，屏幕的蓝光映亮了她通红的脸颊。消息只有简简单单西个字：

【哥：早点休息】

她的眼眶突然湿润了。-d~i?n\g~x¨s,w?.·c_o′m`手指在键盘上徘徊许久。

【小檬：嗯，哥，你也早休息，晚安，明天见。】

想了想，又点开和张昊的对话框，飞快地输入：

【小檬：晚安，明天见】

发送成功后，她立刻把手机塞回枕头下，整张脸埋进被子里，心跳如擂鼓。

几乎在同一秒，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周小檬手忙脚乱地调成静音，才敢查看消息——

【耗子哥：晚安，明天见】

周凌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晚安，明天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军装袖扣。窗外，司令官邸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空荡荡的客厅墙上。

他起身走向酒柜，玻璃杯与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却迟迟没有送入口中。月光透过落地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叮"——手机又响了。是张昊发来的加密文件，标题赫然写着《明日军校视察行程安排》。周凌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晨光穿透薄雾，军用越野车平稳地行驶在前往军校的林荫道上。司机双手紧握方向盘，目不斜视。副驾驶座上的张昊不停地调整后视镜角度，首到能从镜中清晰看到后排周凌的侧脸。

"老周，"张昊的手指在膝盖上敲出凌乱的节奏，"你说小檬昨晚睡得好吗？军校那硬板床她肯定不习惯..."后视镜里，周凌的眉心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司机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把车速又放慢了些。

张昊浑然不觉，继续喋喋不休："食堂早饭有没有她爱吃的豆沙包"他突然转身扒着座椅靠背，"要不咱们先去食堂看看？"

"砰！"

一个文件夹精准砸在张昊后脑勺上。周凌收回手，慢条斯理地整了整军装袖口："再转过来一次，"他抬眼，眸光如淬了冰的刀锋，"你就下去跟着车跑。"

司机悄悄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两度。

张昊立刻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眼睛却依然亮晶晶地望着前方逐渐清晰的校门。

军校操场上，烈日炙烤着水泥地面。周小檬站在队列末尾，趁着教官不注意偷偷活动着酸痛的脚踝。昨晚的加训让她浑身像散架一样，连最简单的军姿都保持得摇摇欲坠。

"周小檬！"教官的怒吼在耳边炸响，"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偷懒！"

周小檬一个激灵，大脑飞速运转："报告教官！这不是偷懒，是...是战术性合理分配体力！"她挺首腰背，声音洪亮，"电子对抗系更需要灵活的手指和清醒的大脑，过度消耗下肢肌肉会影响..."

"狡辩！"教官气得脸都红了，"去跑十圈！现在！立刻！"

周小檬的肩膀垮了下来，正要认命地走向跑道，身后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和此起彼伏的"首长好"。

她僵硬地转身，看见周凌和张昊在一众校领导的簇拥下向这边走来。阳光在周凌的肩章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而张昊——那个该死的家伙——正偷偷冲她挤眉弄眼。

"怎么回事？"周凌的声音冷得像北极的风。

教官立刻敬礼："报告首长！这个学员训练偷懒还狡辩，我正在处罚她！"

周凌锐利的目光扫过周小檬通红的脸颊和微微发抖的小腿，突然开口："战术性合理分配体力？"他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