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轻声回答，嘴角浮现上扬的弧度。

极光在头顶流转，将三个依偎的身影温柔笼罩。

——

当周小檬再次醒来的时候，夜空中极光仍在流淌，如同被风吹皱的丝绸。自己的脑袋正枕在张昊的腿上。极光在他轮廓上镀了一层流动的蓝绿色，让他的表情显得格外不真实。

"哥呢？"她下意识往旁边摸索，却只摸到冰凉的草地。

张昊深吸一口气，轻轻扶着她坐起身。他的掌心温热，却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你哥去接个紧急通讯。"他的声音低沉，在极光下显得格外清晰，"趁他回来前...我有话要说。"

夜空中极光骤然明亮，将两人的身影在地上拉得很长。周小檬这才发现张昊的眼眶泛红，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耗子哥...？"她下意识伸手，却被他轻轻握住。

张昊突然张开双臂，嘴角扬起她熟悉的笑容，可眼底却藏着说不出的悲伤："还记得邮轮上吗？你说让我抱抱你，我那时不能抱你..."他的声音哽了一下，"现在补上，不算太晚吧？"

没等她回答，他己经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周小檬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听见他带着鼻音的低语："答应过你的跳伞...极光...都完成了..."

他的怀抱温暖得让人心碎，周小檬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他松开手，极光映照下他的笑容脆弱得像冰面上的裂痕。

"所以..."他后退半步，声音轻得几乎被夜风吹散，"我们分开吧。"顿了顿，又苦笑着补充："或者说...在你心里，我们其实从未真正在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