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捣碎金身泥胎!熔其铜铁以铸犁铧箭镞!散其田亩以养忠勇黎庶!按律严惩不法僧徒!涤荡妖氛!廓清寰宇!以正视听!以彰天威——!!”
“臣等附议!”
“请陛下下诏拆寺!”
“涤荡妖氛!廓清寰宇!”
满朝文武,无论文武,无论派系,此刻同仇敌忾!声浪如同海啸,冲击着麟德殿的穹顶!
佛门积攒百年的虚伪金身,在这如山铁证和滔天民愤(朝臣之怒即为民意代表)面前,彻底崩塌!再无一丝转圜余地!
李世民看着殿下激愤的群臣,看着魏征那张因愤怒而熠熠生辉的老脸,胸中块垒尽消,只剩下烈火燎原般的杀伐决断!
“好!”他厉声应允,如同战鼓擂响,“传旨——”
“长安城内,除大慈恩寺留待玄奘法师归国译经,暂缓处置外……” 他的目光扫过侍立一旁的太子李承乾。
这位年轻的储君,此刻眼中燃烧着与年龄不符的炽热火焰,那是亲眼目睹国之蠹虫被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的愤怒,更是即将亲手摧毁腐朽的兴奋!他对上父亲的目光,重重地点了点头。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或许还有一丝“吾儿类朕”的欣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权: “敕命太子李承乾!”
李承乾立刻出列,跪地铿锵应道:“儿臣在!”
“持朕天子斧钺!”李世民一指殿前供奉的、象征着天子征伐之权的巨大鎏金斧钺,“总领拆毁长安诸寺事宜!”
“着你西弟、九弟(指李泰、李治)协助于你!”
“着尉迟敬德率玄甲军三千!程咬金、李孝恭、侯君集各率本部精锐策应!”
“持此斧钺,如朕亲临!但有抗拒拆毁、煽动民变、妖言惑众者——”
李世民的声音如同万载寒冰: “无论僧俗,立斩不赦!头颅悬于寺庙残垣,以儆效尤!”
“给朕——”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同火炬,投向殿外长安城鳞次栉比的寺庙塔尖,口中吐出三个字,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拆!家!去!”
“儿臣(臣等)领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承乾双手高举,接过内监捧来的沉重鎏金斧钺!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掌心微麻,却更点燃了胸中的烈火!
李泰的小算盘拨得震天响(噼啪噼啪),眼中全是拆庙的“油水”!
李治面无表情,眼中却闪烁着计算废墟利用、规划新秩序的冰冷光芒!
程咬金、尉迟敬德等武将更是如同挣脱锁链的猛兽,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兴奋低吼!拆庙!名正言顺地砸!砸他娘的!
沉重的殿门轰然洞开!
炽烈的阳光涌入,照亮了太子李承乾高举的斧钺,闪耀着刺目的金芒。
他年轻的脸庞沐浴在光中,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使命感与毁灭的狂热。
在他身后,是杀气腾腾的玄甲军与帝国猛将! 在他前方,是长安城上空连绵的佛寺金顶!
拆家…… 以天子之名,以万民之愤,以辽东圣祖天威之名!
拆! 将这吸食国运、藏污纳垢的伽蓝庙宇,拆成齑粉!化为辽东新宫的奠基之石!
麟德殿的咆哮余音尚在梁柱间回荡,长安城上空,己隐隐传来第一声沉重的墙垣倒塌的轰鸣。
百年佛门烟云,终将在这场名为“拆家”的飓风下,彻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