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走向床边。
蜡烛还亮着。
他们倒在那张旧床上,彼此靠近。
不是沉沦,是归宿。
她抱着他,像是在给他答案;
他吻着她,像是在——
把她刻进最后一幅未完成的画里。
哪怕没有纸,哪怕没有笔,
他也要用身体的记忆,把她写进灵魂。
一件衣物、一句低喃、一个抚摸之后,
——他们真正贴在一起了。
温度交错,心跳共鸣。
他不再是绘构者,她不再是被画的。
——
夜很静。
外面的雨又下了。
他吻她,从眉心到肩头,从锁骨到心口,一寸一寸像在追逐她的温度。
她的手扣住他的背,说:
“周……墨,你是我画过的……梦,也是醒着时我……不愿放手的真实。”
她喘着气,话断断续续。
他伏在她耳边,低语:“米悦,我不会走。”
“就算没了画笔,我也要用我的心,记住你。”
屋外,风摇着外面的红灯笼。
屋内,烛光没灭。
这个夜晚,他们没有说“我爱你”,他们只用彼此的身体、体温、唇齿、喘息,
完成了一场——“没有画笔的创作”。
他们没有说“永远”,也没有说“此生”。
也没有婚礼。
但那一刻,他们谁也没再想过“失去”。
这是他们的——
契约。
——
对街那栋老楼天台上,白瑾若站着,望着那扇未拉窗帘的房间。
风吹乱她的发,她没有抬手。
她看见灯光,她看见身影交叠,她没有躲。
她喃喃低语:
“原来这就是……你愿意被困住的地方。”
她眼中第一次出现无法建模的情绪波动。
而系统提示,在她耳边响起:
【情绪异常:是否申请自我隔离?】
她没有回应。
只是在风里站得更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