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在诛仙台断裂时,红绸上染的血渍像开在雪地里的花,此刻在火光中竟泛起微光,与他腰间的玉佩遥相呼应。
“方才来了个姑娘,说这剑若能重铸,就送她心上人作聘礼。”铁匠忽然笑了,用铁钳拨了拨剑身,“你说奇不奇,她连心上人是谁都不记得,却偏要等这把剑。”
肖飞的指尖在炉壁上轻轻划过,烫人的温度让他想起墨尘最后靠在他肩头时的体温。那时墨尘说:“等我回来,用‘破妄’给你打柄新剑。”原来有些承诺,就算忘了模样,也会刻在骨子里,等着被兑现的那天。
村尾的池塘边,有位老者正蹲在石阶上,用木杖在泥里划着什么。杖头的半朵莲浸在水里,竟慢慢舒展开来,在水面浮起一片嫩白的花瓣,与轮回树新枝上的妖界缩影渐渐重合。
“后生,帮我把那边的莲子捞过来。”老者回头时,肖飞看见他眼角的皱纹里,藏着与忘川河底“莲生”石上相似的纹路——那是灵溪笑起来时,眼角会泛起的细纹,像被春风拂过的水面。
莲子落进泥里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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