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底阴谋
雅玲的灵玉悬在半空,莹白的光芒如潮水般漫过洞壁的每一道褶皱。+齐!盛?晓`税~网! `更^薪~嶵-全¢那些原本嵌在石缝里的字迹被照得通体透亮,仿佛不是刻在岩石上,而是浮在光流中——朱砂混着仙血写成的名单正缓缓舒展,仙界紫微星府的朱印、魔界蚀骨林的狼图腾、人间青州府的官印在光线下依次显形,像一张张狰狞的假面。
“四位仙官……”月飞的星链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链节上的北斗星纹竟泛起焦黑,“南天门守将、司命府判官、瑶池掌灯仙……还有紫微大帝的贴身侍卫。”他剑锋轻颤,剑尖点过“紫微侍卫”四个字时,星链突然缠上他的手腕,留下道浅浅的血痕。那血痕渗出的瞬间,洞壁上对应“紫微侍卫”的字迹突然扭曲,化作只展翅的蝙蝠,在光流中扑腾了三下便消散无踪。
肖飞正将名单拓印在水纹绢帛上,指尖的金光触到“人间·青禾村”时突然炸开。绢帛上浮现出村长举着火把的虚影,那灰袍人正往他袖中塞着个黑瓷瓶,瓶口飘出的瘴气在虚影里凝成小小的血魂晶。“连凡人都要利用。”他攥紧绢帛,指节泛白处渗出细血珠,滴在“魔帝假身”四个字上,瞬间被吸成个黑洞。黑洞里传来细碎的磨牙声,像是有无数虫豸在啃噬纸张,吓得洞角几只陶罐里的蛊虫发出尖锐的嘶鸣。
苍狼突然扒开最底层的陶罐,腥臭的黑气扑面而来。罐底沉着块青铜镜,镜面映出片燃烧的村庄,村民们互相撕扯着,喉咙里发出魔兽般的嘶吼。“这是天枢的‘示妄镜’。”他用狼爪刮过镜面,火星溅在蛊虫背上的星符上,那些符文竟开始扭曲,“他早就推演过五界大乱的景象。”镜面突然泛起涟漪,燃烧的村庄里浮出个熟悉的身影——是三年前被天枢诬陷通魔的猎户,此刻正举着柴刀砍向自己的妻儿,眼角淌下的血泪在地面汇成星符的形状。
雅玲的灵玉突然剧烈震颤,光芒在洞顶拼出幅星图。北斗第七星的位置正往下滴着红光,染红了人间的破军星。“摇光还在传递消息。”她飞身跃起,指尖沿着光痕游走,“这些蛊虫的星符是‘子母咒’,母符在天枢手里,子符附在虫身上——只要他捏碎母符,五界的蛊虫会同时爆发出瘴气。!y¢o,u,p\i+n^b.o+o^k?.?c~o,m/”指尖划过摇光星的红光时,灵玉突然射出道光束,在洞壁烧出串星文:“寅时三刻,母符将借月偏食之力催动。”
肖飞突然想起什么,扯开衣襟露出块月牙形玉佩。玉佩接触到灵玉的光芒后,浮现出师妹灵溪的字迹:“碎星崖星阵有逆行符,可反噬咒术。”他抬头看向那些陶罐,蛊虫们正疯狂撞击罐壁,背上的星符闪烁不定,“如果能找到所有子符的弱点,或许能让咒术反过来攻击母符。”话音未落,最东侧的陶罐突然炸裂,黑虫如潮水般涌出,却在触到灵玉光芒的瞬间化作黑烟,只留下张焦黑的星符——符中央有个极小的“破”字,正是灵溪惯用的笔迹。
月飞已经劈开三只陶罐,星链缠起的蛊虫在链上痛苦翻滚。他发现不同陶罐里的星符笔迹各异,仙界的圆润工整,魔界的带着獠牙状弯钩,人间的则歪歪扭扭。“天枢在让同党各自绘制子符。”他剑锋挑起只蛊虫,星符边缘果然有个极小的缺口,“这是绘制者的灵力破绽。”星链突然收紧,将蛊虫勒成黑雾,雾中飘出段破碎的记忆:瑶池掌灯仙正蘸着灯油画符,袖口露出半截天枢赐予的玉牌,牌上刻着“同心”二字。
苍狼突然发出一声低吼,他在最角落的陶罐里发现了块眼熟的狼毛。那陶罐上的星符画得格外用力,墨痕都沁进了陶土——符尾的“逃”字旁边,还刻着个微型的狼头图腾。“是我爹的标记!”他猛地砸开陶罐,里面的蛊虫竟温顺地蜷成一团,“这些是被冤魂灵力驯化过的,不会攻击我们。”狼毛接触到蛊虫的瞬间,突然化作道虚影,正是苍狼父亲当年被打入诛仙台的模样,虚影抬手指向洞顶,那里的钟乳石突然滴落水珠,在地面拼出“七星”二字。
雅玲的灵玉突然指向洞壁的暗格。暗格里藏着本牛皮册子,每页都画着蛊虫的培育方法,最后一页贴着片干枯的七星草。“后山的七星草不是普通药草。_小′税¨宅^ ·罪/芯*漳¢洁_埂·薪+筷?”她指尖抚过草叶上的纹路,灵玉映出草叶在月光下发光的景象,“它们吸收过北斗星力,正好克制星符咒术。”册子突然自动翻页,停在某幅插画上:七个身着不同服饰的人影围着株七星草,仙界的道袍、魔界的兽皮、人间的布衣在画中交相辉映,衣角都缠着同一条星链。
肖飞将拓印好的名单折成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