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早些与师尊安稳度日。
她不再多想,而是盘腿打坐。
那头京元才平复好心情,她心头火气直冒,但不得不压住,机会难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等到这姑娘落单,还得趁现在。
黑影冲出,这下动静如此明显,祝卿安瞬间能察觉到她,血瞳一睁,就是起身召出澄明。
“谁?”她蹙眉冷声道,白刃已出鞘,微泛红光,总算映亮了这昏沉氛围。
京元不与她多说,直接祭出玉牌。
白玉乍亮,显出一道魂魄。
祝卿安猛然扎住步子,瞳仁颤动,不可置信低喃出声,“阿娘?”
这道悬于空中的魂魄虽然双眸紧闭,身形朦胧,但的的确确是毕烛的模样。
她手中刀咣当一声落地,泪比声先出。
“怎么是您?”
正低喃,京元趁其不备霎时化形,玉牌一送,那道魂魄竟朝祝卿安呼啸而去。
银发姑娘闪躲不及,胸口撕裂般疼痛,挤入一大团磅礴的力量,在心口炸开。
祝卿安扑通一声软了腿跪地,捂住胸口哆嗦,面色扭曲痛苦。
她没能说什么,就有一只手猛的抓住她头发,往后狠狠扯下。
祝卿安痛呼仰头,撞入一双蛇瞳中。
“是你!”她艰难开口。
“怎么,很意外?”京元眼底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刻薄出声,“是不是没想到有一天还是会落到我手里?”
祝卿安指尖微动,想要传讯。
“啊——”但蛇女已经一脚踩住她手,用力碾转几下,银发姑娘已经咬着牙用力忍耐,可依旧还是从唇缝里溢出痛吟。
她如今实力本是不至于还被京元压制的,可是那枚玉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能控制她的身体,让她动不得也反抗不得。
方才冲进自己胸口的魂魄也在体内肆虐,带来阵阵像是骨肉再生般的撕裂之痛。
京元见她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不由笑出声,想起来长珏给她玉牌时所说的话。
“毕烛她那时为压制体内魔魂,给自己下了一道禁制,如今存于玉牌中,只要祭出,她身体的每一部分都会被镇压,不能违抗。”
“祝卿安她不过师姐煞气,自然也逃不过玉牌的控制。”
“我看你还怎么硬气。”京元笑得猖獗。
这儿房屋都有结界隔绝,本是为了让修士能专心修炼而设,如今却让她们这些响动半点传不出去,再者玉牌还被长珏加注了灵力,可以自行生成一道屏蔽外界的场域。
祝卿安这下是有苦说不出,也逃脱不了这个专为她设置的囚笼。
“你想做什么?”她见此也不再挣扎,强逼自己冷静下来,眸光暗沉看向蛇女。
京元越看她越不爽利,新仇加上旧恨,直把人掐住扔到矮榻上去。
祝卿安后背撞了个结实,剧痛无比,犯呕般咳过几声,没能吐出什么来。
“越尔那女人居然会选你。”京元就算化人,也下意识吐出蛇信,她最是喜欢自己原身,想是此地自己可以闻所未闻,故而转成蛇形。
偌大的黑蛇盘旋在房中,阴冷的瞳孔死死定在银发姑娘身上。
“让我想想,她是不是也与你说过,她唯爱你一类的话?”
祝卿安本警惕的心听见这话时略停,意味不明看她。
“呵,你居然信她的鬼话?”京元大笑,越笑越有股凄凉味道。
“怎么,很惊讶?”见这姑娘不答,她又拖动蛇身而上,卷至人身旁,冰冷的鳞片贴在祝卿安手上蹭过,带起一阵鸡皮疙瘩。
“你听过,我不也听过吗?”蛇女幽幽低语。
祝卿安压根不想理会她。
一个是无数次与自己为敌的蛇妖,另一个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师尊,她怎么可能因为外人一句话就去随意怀疑师尊,况且越尔早与她说过曾经,从来就没谈起过这条蛇。
“如果你是想说这个,那没必要和我提。”祝卿安艰难呼吸几口气,才从疼痛中找回来自己的声音,冷漠开口。
“我想说的话你没有资格拒绝。”京元反手给她一巴掌。
清脆一声响,祝卿安被她扇倒在旁,脸上很快浮起红印。
银发姑娘眼生怒意,但胸口处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她只觉浑身像是要燃起来,分明火灵根不惧火属之力,但此时此刻却如坠入地狱之中,被无数业火炙烤,神魂滚烫剧痛。
为什么会这样?
祝卿安眼前愈发模糊,一呼一吸都像是在吐着火气。
“她下山第一年就捡回来我,一切都是我先来的,你又算什么东西?”京元的话还响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