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颈,轻笑道,“我那时在秘境终于发现了能寻到漠玉的法子。”
中原姑娘难以呼吸,惊恐挣扎。
可鱼含柳却没有任何松开她的意思。
“以人为鼎可养神器,我那时找到了两节断玉,可怎么也合不起来。”
“幸得此法,只要将其藏在人体中以血肉温养,十八年后再取出,就能合二为一。”
鱼含柳目光堪称迷恋地看着越尔,她分明长相多有温婉,此时却隐隐透出扭曲之感。
女人指尖灵光浮显,似乎就要把手里姑娘解决。
“我那时以为你是死了,只想是救你。”
“现儿你还活着,可真是太好了,你想要这漠玉吗?”
“若阿越想要,我可以取出来送你,阿越,你原谅我那时先走可好?”
鱼师青泪水渐从眼尾溢出,艰难发出几声抽息,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阿娘居然把她当做器具。
为什么?为什么?
嗤——尖锐的炸裂声响起,她脖颈一松,无力摔落在地上。
越尔收回指尖,其上还浮点点紫光。
她拧眉看着痛苦捂手的鱼含柳,从未有过如此恶心恼怒之感,一句也不想多说,唯能吐出两字,“疯子。”
墨发女人再不想掺和对方的疯言疯语,只一抬手,红伞祭出,霎时金红伴玄紫雷光映照整座大殿。
浩荡恢宏的灵力席卷周遭,天色乍暗,笼罩一片恐怖之势。
在这无尽紫气玄雷的撕扯下,殿前结界一寸寸碎裂,屋舍也经不住摧残。
越尔恍然忽感一丝奇异之力,好像能把体内还剩的那几缕残雷使出体外。
她眸光轻闪,指尖霎时放出带红雷势。
湮灭万物的天罚气息顷刻盈满此殿,其中不可抗拒之威势让鱼含柳瞬间回神,眼底终于浮出恐惧,“你怎会……”
控制天雷?
轰——大殿霎时倒塌,扬起大片大片尘屑,凌霄阁最引以为傲的宝殿,最恭敬仰慕的地方,就这样轻而易举被轰成碎渣。
废墟中,红衣女人被伞下结界保护得很好,连粉尘都未沾上半点,但她还是轻轻掸了掸袖口,好像上面有什么污秽之物。
那点久压她心神的劫雷荡然无存,越尔感受着体内肃然一清的经脉,愈发轻松。
果真是要把废物丢到灰坑里才对的。
恶心的东西就应该待在一起别出来祸害人。
“我对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兴趣,你也别再装什么深情。”
“你想要那符箓制术,我就算出去免费开课教授,也永远不会给你。”越尔瞧着鱼含柳狼狈的模样,冷漠道。
“阿越,我不是装,我……”鱼含柳没说完,却骤然吐出一口血来。
越尔轻甩指尖灵气,慢道,“废你一半修为是警告,我奉劝你最好把那些谣言也一并肃清,不然下回塌的,可就不只是这座大殿了。”
鱼含柳捂住肚腹,惊恐看她,没成想是这女人如今竟有这般骇然的实力。
“你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她喃喃道。
“与你有何干系。”越尔觉得好笑。
修士飞升本就是一场历练,只有无数次破而后立才能换来强悍的力量。
她一遍又一遍地经脉破碎又黏合,再就积累出浩然无尽的灵力,看似还在大乘期,其实早已达到了无人可以企及的地步。
在徒儿面前假作柔弱就好,对着别人就没那个必要了。
越尔最后还瞧了眼脖颈发红的鱼师青,没说什么,悄然送去一股灵力涵养,挥袖离开。
或许凌霄阁之后……还有好戏看呢。
鱼师青浑身一震,只觉伤势瞬好,甚至还多出来许多修为。
中原姑娘惊然沉息,四下看了看其他人。
鱼长苏和那通报女子早已昏迷过去。
大家都一幅惨烈模样,显然好起来的只有她一人。
“没用的东西!”啪——她被鱼含柳甩了一巴掌,那个往日对她虽是冷漠,但总归有好脸色的娘亲,此时面目狰狞,血色淌下玉白脸面,愈发像恶鬼。
她慢慢抬头,掐住了鱼含柳的脖颈。
“阿娘,您当初生我的时候当真没有过一丝是为了我?”
神赐之巨力无人可敌,鱼含柳惊恐发现,她竟连女儿的轻巧一握也挣不开。
不多日,九州有传言,凌霄阁与上清宗关系彻底决裂,凌霄阁宝殿被毁,原阁主修为尽废,意外却是其女儿修为大涨,坐上了阁主之位。
其中细节无人可知,凌霄阁也忙着重建宝殿,又从世间淡出,消停了不少。
三月于修士而言,眨眼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