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总受不了什么苦。”
或许最多是有点乏味。
祝卿安望入她眼底,这瞬非常想开口。
师尊,待三月后出了禁闭,我们在一起吧。
只是话不过起了两字头,越尔却忽然蹙眉,转而看去外头。
银发姑娘见此止声,气氛很悄然散去。
这会石门紧闭,旁人进不来,不过有何动静她自然是能发现。
那三缕气息何其熟悉,墨发女人冷下脸。
“师尊?”祝卿安见她脸色突变,不由疑惑发问,“怎么了?”
“碍眼的东西又来了。”越尔松开她淡道。
“什么?”银发姑娘不解看她。
“虽然为师是能进来,但你有录神识在内,无法从这密室里出去,还需等三月。”越尔很顺手摸摸她的脸。
女人轻柔笑笑,安抚她,“为师出去一趟,应当是不多会就回来了。”
祝卿安默然,秀眉拧起,“何事?”
“清算旧账。”越尔起身轻声回。
她现儿衣袍已经妥帖穿好,又变回那个震慑九州的道元仙尊,背影莫名带股肃穆气息。
祝卿安坐在原地抱膝,目送她出去,恍然似乎瞧见方才师尊口中所说的自己。
早年的师尊估计也是这样风姿卓绝。
让她难移目光。
门外,鱼师青拧眉瞧,“是这儿?”
“看够了?”鱼长苏面色不是很好看,“你又进不去,何故还来这儿浪费时间。”
她没理会鱼长苏的言语,往前几步,踩入一丛矮草中,静看了那石门片刻。
无人注意到,她衣摆处渐滑出一条身负玉牌的墨色小蛇,缓缓藏在青色草根中。
“你是不是有病?”饶是向来以笑脸迎人的鱼长苏,也要被她这几日来种种举动给气到了。
“我们事急,你偏生要跑来这儿看门?”
“管好你自己,我要做什么你没资格拦我。”鱼师青一如既往地蛮横,尽管脸红未消也依旧要骂她。
鱼长苏指尖颤抖,深深吸气许久,反复在心头劝说才压住恼火,“鱼师青,这儿不是任你无法无天的凌霄阁!”
“说得好。”忽有道柔媚女声低轻插话。
两人皆是下意识往后撤开,惊疑不定去看。
越尔好整以暇在五步外冷眼瞧看她们相互辱骂,也不知看了多久。
“仙,仙尊。”鱼长苏连忙作揖。
“鱼含柳能教出来你这么个东西也不出奇。”越尔目光淡淡落在鱼师青身上。
此话一出,这姑娘果真怒目而视,却抖得厉害不敢上前。
“哦……或许她也没教过你呢。”墨发女人笑得温柔又扎一刀。
鱼师青霎时悲愤交加,目光转恨,踏出去就想说什么。
“仙尊,我们不过迷路逛到这儿,就先走了。”鱼长苏怕这女人看出来她们目的,赶忙拉住鱼师青便想走。
“本座不是说了?”越尔冷笑,“再来闹事——”
——
凌霄阁。
有女子快步跑入大殿,“阁主!”
“怎么这样急?”鱼含柳拧眉,以灵力拦住她。
女子被扼住身形,只能停下,哆嗦言,“山门,山门……”
“嗯?”
“被上清宗那位道元仙尊砸了。”
话音才落,殿门轰然一声,而后是甩进来两人。
啪叽摔在地上。
动静之大,让原先来通报的女子都忍不住抖了抖。
鱼含柳倏然捏住指尖,定定望去。
日光自殿外倾泻而入,略映出飞扬浮尘,而碎金流转中,施施然踏入一人,红衣绣金正与这天色相映,耀眼夺目。
“鱼含柳,管好你的狗,别放出来碍本座的眼。”
“阿越,你愿意来见我了?”高台宝座上的女人却什么也没看见一般,笑浮起来,连忙下了阶,面上满是欣喜。
好似真的等了她很久。
越尔步伐稍顿,闻言嫌恶看来人一眼,胃里微微泛酸。
这女人当真是知道如何恶心她的。
她不由分说取出红纸伞,只轻轻一启,霎时圈出一方结界,把鱼含柳弹退两步。
“离我远点。”
旁倒在地上的鱼师青二人就没那样的实力能站住了,顷刻飞出去,狠撞在大柱上,咳出一口血。
鱼师青不可置信抬头,却是见鱼含柳压根没分给她一缕视线。
可见对方对她多么冷漠。
她忽然咽着血笑了。
阿娘,你就真的这样狠心吗?
鱼含柳还在说,她笑容不变,目光却如蛇信一般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