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顾及,又哪算是爱,其实非常简单之理,若换个人为师一眼便能看穿。”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为师的确做得十分不好。”
“无论是作为师尊,亦或是想作道侣,都对不起那份称呼。”越尔柔柔看她,心中情感在这一句句真心之言中蓬发,言语同目光已不能透尽情思
女人抬手想去抚一抚银发姑娘的发丝,可终究是想起来自己似乎不太够格,指尖蜷起,最后还是放下。
“若我是徒儿,定也要失望透彻,但为师还是想求一求。”她面色软下,凤眸中似泛水光,“求一求徒儿,可还能给为师一个弥补的机会?”
祝卿安大脑轰鸣,被她一句句真切的肺腑之言击中,思绪被冲荡太甚,满涨沉钝,根本不能回神。
师尊在说什么?
她很慢很慢,很艰难才能去解析这一句句一字字里的含义,可惊大过喜,以至于她甚至失去了分辨能力,许许多多东西滑过脑海,什么也留存不下来。
银发姑娘满脸只剩茫然,身体却比她的意识更快反应,指尖微抖。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祝卿安拧眉看她,不知是不是被放逐太久,不敢相信的缘故,下意识便把女人所有表明心意之言全过滤掉。
可全过滤掉……好像就什么都不剩了。
她被太过复杂的情绪摄住心神,忽失言语,只蹙眉久久回望师尊,面色愈发凝重。
越尔等不到回答,又被她这副拧眉冷淡样子镇住,心慢慢凉下,喉头有些哽咽。
这是拒绝她?
也不怪徒儿要拒绝,她的确是惹人生厌……
墨发女人忍住阵阵失落,只好给目前状况找个台阶下,“若徒儿不想,为师也……”
也……
她说不出口,越尔抿唇,她只一想到徒儿会拒绝自己,就难以接受。
可是徒儿此前似乎被她有意无意拒绝过许多次,自己这样又算什么。
她呼小口气,正要把剩下话说出来。
银发姑娘忽然按住她肩处,微烫的手心贴挨上来,越尔一激灵,“徒儿?”
祝卿安依旧肃穆着脸,把她往后一转,往门外走。
“徒儿??”越尔真是被吓住,以为她是烦自己到连见都不想见,心中阵阵绝望,凤眸轻眨水色,“你若真是烦我,为师自己走就是了,不必你这样……”
砰——只是她话没讲完,就被人关在了外面。
寒风吹过,虽说越尔早已恢复灵力,但还是被冷到般瑟缩一瞬。
徒儿连机会都不愿意给她吗?
女人摩挲着手臂,落寞垂眼。
屋内,祝卿安心口还在剧烈跳动,闷钝的思绪也终于被方才偷溜进来的冷风吹醒,她不甚确定地捏了捏自己手臂。
嘶——很痛。
她缓缓靠着门蹲下,揉揉自己脸面。
师尊方才,是在表明心意吗?
听起来太真实,像是真的心悦她。
祝卿安摸摸脸,又摸摸衣裳,最后不知道该如何放自己的手,只能规矩搭在膝上,血眸不自觉微微有了亮光。
真的吗?
她慢把脸埋进膝上,额间蹭了蹭衣料,意图找到点儿自己不在梦里的真实感。
好像是真的。
祝卿安这样和师尊分割门内外只有过两回,一回在百宗比试的仙舟上,那时她满心绝望,只有自己被抛下的悲伤。
而现下在朝眠峰,她无措蹲在门口竟是因为师尊方才对她的真切诉情。
全然不同了。
但她咬唇,缓想到师尊所言那个机会。
既然如此……那她再拖久一点,师尊是不是还会常对她说这些话?
祝卿安如今想,慢慢作下了迟些再接受对方的决定。
殊不知她这堪称诡异的联想力,让越尔后来又憋屈了许久,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暂且按下不表。
因着怕又戳中她伤心事,越尔也不再敢提起三朝节之事,那份礼物一时找不到由头送出去,只好先继续积灰。
正巧是最近天衍算术探出的灵脉近来也慢慢都被找到,闻江意不欲再浪费灵气,很快便召开了宗门会议谈论灵脉的分配。
越尔自然也是要去的,只是她看着自家又在打坐的徒儿,不太舍得出门。
墨发女人随意坐在她跟前,伸出一指在她面前小幅度晃晃。
祝卿安顷刻睁眼,抬手移开她,“师尊又怎么?”
又?
越尔凤眸生了几分委屈,“徒儿可是觉着为师烦了?”
她最近可是连修炼功法时都克制着,不敢多去冒犯,就怕徒儿嫌她过界,怎的还是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