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记挂上清宗呢?”
柔媚女声携浮云款款而来,却如一声惊雷,震住众位长老。
“越尔?!”玉璇门长老惊骇出声,犹如看见死人还魂。
对于她来说的确是。
霎时场面静得落针有声,不敢相信会见到这个红衣女人。
这女人不是已经自绝了吗?!明明那日是她们眼看着……
或许此人不在时,她们还敢明面唾弃,可当真见到这人后,众人一下就噤了声。
无她,越尔当年太张扬,实力在同辈修士里一骑绝尘,是任何人都不能及的存在,只这人一出来,她们就想起来当初被碾压的恐惧。
当年也多亏得有这女人在,才能击退魔族,若不是因为毕烛堕魔……
是了,她们死伤惨重,上清宗脱不开干系,想明白这点,玉璇门长老有了底气质问,“你那日根本不是自绝,而是假死?”
呵,假死。
越尔冷眼看着她们,自己也想随师姐而去,可奈何没能死成,最后昏迷多日还是清醒过来。
她自绝,是为师姐,为那些真正冲锋在前惨死的英娥,但绝不是为了眼前这些贪生怕死之辈。
“意思意思得了,你们还当真了?”她敷衍答道,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
她做事,何须经过这些孬种同意。
五仙教长老面色一沉,可小心放出神识却根本探查不到越尔实力,她已然是大乘期,如今竟然还是感知不到这自绝过一回之人的修为?
她心下忌惮,扯住玉璇门长老,“既然人齐,就抽签吧。”
“五仙教好气派啊。”越尔笑眯眯看过去,语气赞叹,落进众人耳朵里就成了讽刺。
但她们敢怒不敢言,窝囊地闭了嘴。
*
得知师尊真不想理自己后,祝卿安恍惚了好几日,几乎是一刻不停地修炼,意图让自己不要再想师尊的事。
“小师祖,要不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边临大字摊在仙舟的小型演武场上,几哇乱叫。
她都快累死了。
“过犹不及,明日就要开赛了,莫师姐说我们抽到的是第一场。”万艳山皱眉。
第一场,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次序,容易过早暴露实力。
燕处然叹息,“还没完,对手是五仙教,上届魁首,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养精蓄锐的好。”
“谁抽的签啊,点儿这么背!”边临挥了挥手大声抱怨。
“本座,怎么?”后头忽然响起一道幽幽女声。
把边临吓得直蹦起来,哆嗦改口,“抽的好,抽得真好,吾辈就当一战成名。”
祝卿安几乎是霎时反应,回身看向越尔,往前走了两步,“师尊。”
银发姑娘血眸藏着期冀,目光黏于她身上,一刻也不舍得挪开。
好几日都没能见到师尊了。
越尔只扫她一眼,视线如水般滑过,没有停留,“五仙教的修士善用毒,你们小心些。”
她说过这一句话便离开,也不知道是同谁说的。
祝卿安还想追上,可才行一步,就想起师尊那晚的冷漠,心底空落再不敢上前,失魂落魄目送她离去。
第二日,祝卿安还没能走出来,但比试在即,她再如何也要打起精神,只能逼着自己将难过压下,和边临三人入场。
只是今日似乎有些* 不对。
她甫一入场,就感到不远处上空有一阵尖锐扎意朝自己刺来,祝卿安顿惊,拇指推刀出窍,拧眉往上看去。
赛场上有独立悬浮一层坐席,是为长老座位。
那阵毫不掩饰的杀意便是从那儿来。
怎么回事?祝卿安心头生出不安。
有阴狠女声咬牙切齿落下,响彻整个赛场,“毕烛怎么会在这儿?越尔,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毕烛?祝卿安周身一震,什么意思?难道……
“毕烛?那个堕魔害死许多修士的女人?”
“她不是死了吗?”
“怎么回事,说的是谁啊?”
周遭的流言蜚语几乎是如凉水浸热油般炸起,顷刻席卷了祝卿安的思绪。
为什么说她是毕烛?祝卿安惶惶不安的预感终于落实,浑身发抖,大抵猜到了缘故。
“你可别说什么只是长得像,不同人一类的话,她这银发红瞳和面貌,可是与毕烛别无二致!”玉璇门长老好不容易找到攻讦她的由头,更是话音不断。
闻此言,祝卿安猜想终于被证实,脑中瞬静,四周的声音再落不入耳中,她僵硬抬头,在长老席上找寻越尔的身影。
师尊,那位前辈所言是真的吗?
若此前她还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