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自己讲过任何一丝过往。
最终她喝了酒一般大胆,伸手抚上越尔的脸,缓缓问出口:
“师尊,您能帮我修炼功法吗?”
火灵根的修士浑身都暖,指尖也是如此,落在越尔侧颊,烫得她一颤,难耐抬眼,正对上徒儿沉晦的目光。
那双血眸在夜色里凝滞,淡然如泥尘一般贴在自己身上,平日不易发觉,等真正能看出来时,早已覆上厚厚一层。
“你说什么?”越尔不知为何,此时有些难以接受她的贴近,或许是因为自己认错了人,见着徒儿的时候总带点空落的心虚。
“明日再说。”她沉滞的脑子反应过来,偏开头想躲过祝卿安的贴碰。
若说刚提出功法时,亦或往常,越尔或许都会答应她,毕竟自个废了人修为,也该她来补偿,但不能是现下。
不能是……在这样一个奇怪而暧昧的氛围里。
但颊边那只手没有离开,甚至用了点力,将她转过来,越尔没忍住蹙眉,眼梢带上怒意,“你作甚?”
小徒儿没答她话,只俯身过来。
越尔一瞬闪过诸多想法,难得显出点儿慌乱,手要抬起想把人推开。
下颔处蹭过一片软和发丝,略痒。
她愣住。
小徒儿靠在了她的肩上。
“师尊,可我想现在。”
那只手总算松开了她的面颊,转而揪住她的衣襟,扯得很轻。
祝卿安埋在她肩处,悄悄嗅着她身上暖软的檀香。
她从未如此迫切地想待在师尊身边,想与这个女人亲近,就像是一种无言的依恋,唯有将两人永远绑于一处才能缓解她的不安。
她想现在。
室内安静了许久,等到祝卿安都怀疑师尊是不是睡过去了,才有一只柔软的手落在她的发间。
“上来。”
*
越尔觉得她真是太醉了,不然怎么会在这大晚上身软无力的时候,答应徒儿的练功请求。
她无力贴在被面上,撑着身想起来,徒然就后悔为何自己要编出这等难摆的动作。
腰忽然被人托住。
女人不可自控地一抖,松出半口气,偏头烦道,“你做什么?”
“师尊看着没有力气,徒儿帮您。”银发姑娘瞧起来分外无辜,腰身挺得板直跪在她身后,两手却稳稳按在她腰上。
越尔寒毛都快竖起来了,翻身挥开她,“不用,你盘腿坐好。”
祝卿安眼半垂,低声应好,乖乖坐回去了。
一掌缓贴在她肩上,不知为何有些发颤,她抬脸,眼前是师尊白皙的锁骨,此时床帏束起未散,窗外的月光倾斜下来,汪了半池月华在这小节锁骨里。
“师尊?”
“嗯?”女人的声音有点淡。
“您很冷吗?”祝卿安似乎是真的关心她,稍稍倾身与她相拥,“为何如此抖?”
越尔气没吐一半又被她抱停,腰后一麻,差点儿没跪稳。
“闭嘴,运气。”
明明两人都穿得体面,动作上虽然亲密些,但也算得上正常,可越尔从未觉着如此难捱过。
她闭了闭眼,试图把眼前的画面清出脑中。
可惜五感少了一感,其他感官便愈发明显,颈间有道温热吐息轻缓洒下,一时轻一时重,也把越尔的心弦拨动着,一时高一时低。
她猛然睁眼,手抵在徒儿肩上退开一些,“明日吧。”
今夜不行,今夜容易多想。
腰被人按住,她一软,全然坐下来,小腿发抖,“又怎么?”
“徒儿已经运气了。”祝卿安低声道。
此法如若开始,就不能停下,需得完全运转完一周天,才可截止。
越尔拧眉,只得压住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调动体内灵力。
小徒儿没有灵根,牵动不了体内灵力,但可以根据功法运气,让身体进入修炼状态。
再由她牵引自身灵力送入徒儿体内,引其灵气周转。
一丝紫气自越尔手腕而出,缓缓绕上祝卿安的双肩,缠住脖颈引动第一个关窍打开。
祝卿安只觉脖颈后有些轻微痒意,仿佛回到当初第一次引气入体时的艰涩。
紫气缓下,浮过她胸前,手臂各处,最后凝于中腹扭结成绳,汇聚在下腹丹田处。
越尔要如此细致地一点点打开她关窍,心神所耗诸多,额间不免冒出些细汗,缓睁眼道,“可准备好了?”
他人灵力进入己身多有疼痛,虽然此法能降低痛感,但终究还是不适,她经过蓬莱那回,终于是愿意在这种时候提醒一下小徒儿。
祝卿安周身关窍全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