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啊优惠力度这么大的吗？”

tony老师：“是的呢亲亲，现在入会还可享受8.8折优惠……”

朋友于是告别顾无觅和尹亦一临时决定去远航，只有顾无觅狐疑地思索方才tony老师的话术是否有些耳熟：“这不是9……”

“不是，”尹亦一拉了下祂的袖子，“想想，我们，去哪。”

顾无觅：“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很符合刚从国外回来这个设定。”

尹亦一：“说话不停顿，为什么？”

顾无觅：“想测试一下在伪装人机大赛中战胜人机荣获第一名的神明对语言文字的识别能力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尹亦一沉默片刻，神色无语：“……幼稚。”

“好吧好吧，我最幼稚，”顾无觅投降，“那么请问这位不幼稚的造物主，今天想去哪里玩？”

尹亦一想了想：“你平时一般玩什么？”

顾无觅：“……看小说，打游戏，追综艺，睡觉。”

尹亦一陷入神生巨大的茫然之中。

这几项活动于从未在人类社会生活过的神明而言有些太超前，分出的神识在各个世界度过作为人类的一生与本体在人类社会长大终归还是有差别。

顾无觅叹了口气：“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原先的世界破碎，我还能有点零碎的记忆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能记得起如此细致之事。再说了，人类的生活就是很乏味啊。”

尹亦一却困惑：“你现在也不开心。”

“嗯……”顾无觅不知应当如何回答。

祂原先所诞生的世界在祂随996开始在一个又一个世界之间穿梭时早已破碎，眼下这个不过是尹亦一依据曾经的印记所临时制造的复制品——祂与尹亦一在对待世界的态度上总还是有着差异。

最终求助于996数据库检索，搜索“情侣约会去哪里”。

顾无觅从这个问题被输入开始就笑得蹲在地上，尹亦一不理解祂在笑什么，996负责机械冷漠地给出答案：“1.水族馆，亲近海洋生物，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处；2.艺术馆，接受艺术熏陶，提高审美素质与鉴赏能力；3.原始森林，回归山顶洞人时期，亲身体验人类进化；4.游乐园……”

顾无觅：“……你的数据库真的中病毒了吧？”

尹亦一一锤定音：“那就游乐园吧。”

顾无觅：“可我们离最近的游乐园距离足足有……”

下一刻光影变幻，顾无觅闭眼，再睁眼，已经能够望见不远处缓缓运转的摩天轮。

“……当我没说，”祂环顾四周，并研究路牌指向的各个项目，“想玩什么？”

尹亦一没看路牌，目光却被离祂们最近的一处小型机械吸引：“这个。”

“啊，”顾无觅看了眼，“旋转木马，刚好没什么人排队，你坐，我给你拍照？”

尹亦一打量周围的人：“与我们穿得不一样，为什么？”

顾无觅：“出来玩嘛，拍照想要出片当然都会打扮得精致些啦。你要不要也……”

砰一声轻响，尹亦一穿着浅绿轻纱短裙出现在祂面前：“换好了。”

顾无觅好半天没能移开视线，最后道了一声：“天神啊。”

尹亦一迷惑：“叫我？”

顾无觅哭笑不得：“祖宗……这是冬天啊，你这露胳膊露腿的。算了不重要，反正对温度应该没有感知。不过你身后是什么？翅膀？”

半透明的翅翼轻轻抖动两下，变幻的光影引得路人侧目：“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顾无觅眨眨眼，手上悄无声息地动作，“让我摸摸……嘶！”

被长翅膀的不明飞行物一口咬在手腕上，顾无觅轻轻嘶了一声，环过祂的大腿将祂抱起来：“又变小了诶。”

尹亦一环住祂的脖子，纠正道：“不是，变小。”

“视觉上看着就是小了许多，嗯，还很轻，”顾无觅仰头吻在祂唇侧，没将那句“心理上似乎也是呢”说出口，生来就是神明的存在哪怕在时间之中，对时间亦没有十分敏感的概念，“走吧，小公主。”

第160章 逸闻

话是如此, 顾无觅还是悄摸拨弄两下神明的翅翼。

尹亦一似有察觉，动了动翅膀，从怀中抬起头, 幽幽盯着祂：“好玩？”

顾无觅无辜眨眼, 将某人的做派学了个七八分像：“什么？”

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完美将问题重新抛回去。

尹亦一不喜欢这种打太极式的聊法——这显然是驰名双标，毕竟当第一个问题是由顾无觅提出时，祂最爱这样将责任推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