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喜欢他。”萧囹眉关紧拧,神情沉冷阴晦,声音也十分低沉,“既不喜欢,又为何要来送?”
谢云霓咬牙挣扎,萧囹手轻轻一松,谢云霓赶紧将手腕从他掌心抽了出来。
她抚摸着手腕上的红痕,嗔怒的瞪了萧囹一眼。
“还说我喜欢骗人,你才是个小骗子。”萧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这句话。
“我来送谁,那是我自己的事,又碍着殿下什么事了?”
萧囹能跟如月在宫里浓情蜜意,你侬我侬,她不过就是送个人,又怎么了?
萧囹讥笑道:“你莫不是忘了,那日在丞相府,我和你已经……”
“那是你逼的!”谢云霓迅速打断了萧囹的话,她急喘几下,“我根本一点都不愿意!”
一想起这件事,谢云霓就又气又恼。
“看在姑母的面上,我不与你计较此事,你以后……你以后也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谢云霓气的脑子嗡嗡的,她深吸口气坐好,催促外面的车夫道:“我们快走!”
萧囹望着马车离去,眼神也愈发晦暗。
“看在母妃的面子上……”
萧囹喃喃念着这几个字,不屑的嗤笑一声,似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的火气,自言自语道:“母妃有那么大面子吗?!”
……
傍晚,宫内。
正是晚膳时间,皇帝带着刘全荣去了皇后宫里用膳。
“太子还没回来?”
皇帝自进屋就没看见太子,是以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皇后一边伺候皇帝解下大氅,一边道:“自过完年后,太子便一直忙着科考之事,每次回来都到了深夜,更何况今日是科考第一日,太子定是比平日更忙,皇上怕是见不到太子了。”
皇后示意宫女们将净手的水盆端上来。
“太子是所有皇子中,做事最细致认真的一个,将今年科考这件事交给太子,朕最放心。”
皇后微微一笑,将帕子递给了皇帝,“太子之所以做事这样认真,也是不想让皇上您操心。”
皇帝道:“他把差事办好,朕自然就能少操些心。”
皇帝接过帕子,擦干手上的水后,在饭桌前坐了下来,将筷子拿起,准备用膳。
“臣妾听说,七皇子最近好像是身子有些不大舒适。”
皇后垂眸用膳,像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回事?”
“臣妾也是听说……估摸着是天气太冷,冻着了吧?”
“请太医了吗?”
皇后道:“臣妾方才已经请了太医过去查看,就是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嗯。”皇帝淡淡应了一声。
用过膳后,皇后又伺候着明庆帝将大氅重新披上,皇帝出了殿门,坐上了龙辇。
“皇上,咱们接下来去哪儿啊?”刘全荣躬腰问道。
皇帝沉吟片刻,道:“听说老七病了,去看看吧。”
皇帝前脚刚走,皇后身边的小太监便急匆匆的回去报信。
“皇上去哪儿了?”皇后着急问道。
小太监赶忙回禀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摆驾去了徐才人那儿!”
皇后按着自己的胸口,暗暗松了口气。
也不知这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皇上好不容易来她这儿一趟,太子竟然让她将皇帝送到徐才人那边去。
罢了。
太子这样做,定然有他这样做的道理。
皇后摆摆手,示意小太监可以下去了。
……
皇帝一到徐才人那里,便被宫人们领着去看了萧远赦。
此时萧远赦正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
为了不打扰萧远赦,皇帝将所有人都留在了外面,只他和徐才人两人进了屋。
徐才人垂首安静的侍立在一旁,皇帝见萧远赦睡的很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