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这是怎么了?”皇帝问。
徐才人低眉顺目,温顺回道:“昨日赦儿在外面疯玩了一天,回来就病了,不过皇上不用担心,方才皇后娘娘已经派太医来过了,太医说赦儿就是受了凉,喝上药,过两日就好了。”
皇帝皱眉道:“这便好。”
过了一会儿,皇帝侧眸,看向徐才人,也不知是听说他来了,刚从床上起来,还是怎么,徐才人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纱衣,美好曼妙的身姿在那层薄如蝉翼的轻纱下若隐若现,乌发如瀑布一般垂泻而下,铺散在单薄的脊背上,既有几分慵懒,又显得性感迷人。
皇帝盯着徐才人直直看了半晌。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徐才人竟有几分姿色。
一时之间,皇帝竟有些不想走了。
“朕有些渴,你去给朕倒盏茶来吧。”
“是。”
皇帝坐到椅子上,望着徐才人娉婷袅娜的身姿背影,不由得越发口干舌燥起来。
徐才人倒了一盏热茶,双手捧着,给皇帝递了过去,皇帝单手将茶接过,仰头将这盏茶一饮而尽。
“臣妾再给皇上倒一盏来。”
徐才人正欲将皇帝手上的空茶盏接过,忽然,她手腕一紧,皇帝一把攥住徐才人的手腕。
“皇上……”
徐才人身体顺势一软,柔弱无骨的身子,立时便贴在了皇帝身上。
皇帝将徐才人打横抱起,径自往里屋走去。
不远处的香炉,正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袅然安静的燃烧着。
深夜,萧囹才从宫外回来。
他刚准备踏入福安宫,长长的宫道上,忽然想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殿下。”
萧囹停下脚步,对身旁的小顺子道:“你先进去吧。”
待小顺子离开之后,元福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元福小声道:“奴才特意来给您传话,启禀殿下,事成了。”
萧囹嗤笑一声。
元福抬眸,看了一眼萧囹,见萧囹脸色难看,不由得心里犯嘀咕。
徐才人成功引的皇上与她同床,这不是件好事吗?怎么从殿下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的喜气。
“我知道了。”
说完,萧囹转身,拉着一张黑脸走进了福安宫里。
元福:……殿下这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容妃早已经歇下了,萧囹径自回了自己的殿内。
洗漱脱衣后,萧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独自坐在床沿边上,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缓缓收紧。
想起白日里的景象,萧囹便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气。
小顺子站在一旁,低着头,噤若寒蝉。
反正一整日,殿下都是这么一张随时要吃人的可怕表情,小顺子心里很害怕,一天都是小心翼翼的,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小顺子控制不住打了个哈欠。
好困啊,殿下准备这样坐到什么时候?总不会要坐着等到天亮吧?
就在小顺子困的快要睁不开眼的时候,萧囹突然阴气沉沉的看向了他。
小顺子瞪大眼珠子,立马精神了。
“明日去玉芙宫,把如月接过来。”
“是。”
“你下去歇着吧。”
“是。”
小顺子转过身,手抚着胸口,忍不住长出了口气。
真是吓死他了。
……
放榜那日,天还没亮,小顺子就被萧囹喊了过去。
最近萧囹忙,身为贴身伺候萧囹的小顺子,自然也不敢懈怠。连着一个月,他连个囫囵觉都没能睡成。
好不容易,今日放榜,小顺子以为终于能够好好睡个懒觉了,结果没成想,一大早的,竟然又被自家主子给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