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都快忘了，自己是南疆圣女，自己身上肩负着的使命。

我就像真的变成了一个凡人，只有喜乐，没有哀怒的凡人。

他见我迟疑，阴冷的眼眸中，竟夹杂了一丝小心翼翼的神情。

不知为何，我忽然有些不忍看他。

别过头去，我嘶哑的出声，“我不是云漠离，更不是阿蛮。”

他的呼吸一顿，似是想听我说下一句，又害怕听到的，是他不想听见的答案。

“我给不了你云漠离的回答，但如果你问的，是那一年的阿蛮，我想，那时候的你，对她挺重要的。”

“但……是不是喜欢，我记忆没有恢复全，我没有办法替她回答。”

是的，虽然明知道，云漠离是我，那一年的阿蛮也是我。

甚至在梦见那段记忆时的我，依然会跟着痛，跟着笑，跟着感同身受。

但清醒过后，我依然觉得，我与云漠离是两个人。

我不想成为她，更不想替代她。

那一世，她活的太苦。

夜瑾离的眼眸，果然跟着我的回答，渐渐冷了下来。

他依旧喊我阿蛮，却只是喊我阿蛮，什么都没说。

我深吸着气，平复了一下起伏不定的情绪，有些失力的从床上爬起，认认真真的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我这一世，叫殷琉璃，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也不会继续以往的路，我不想听你再喊我阿蛮。”

说话间，我心里是痛的。

就好像，曾经花海里约定，是我先不告而别，舍弃了小乞丐和那银发少年，如今绝情的人，依旧是我。

夜瑾离僵住了。

本以为他会生气，会暴怒，甚至……对我动手。

却不想，他嘴角微微一颤，竟自嘲的笑了一声。

“阿蛮，你说你不想成为任何人，但你知不知道，我们后来见面，你也这么对我说过？”

“那时的你，和现在一样，眼里全是倔强与清冷，没有半分情面。”

“我……”我被他说的瞬间有些无地自容。

他上前一步，眼里含霜的又说：“后来，你只有求我帮你的时候，才会让我喊你阿蛮，可你每一次见我，为的都是那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