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家。
前会儿还压制我们,这儿又来求援?
该不会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样的援助,有什么东西,是繁荣强大的布拉佛斯没有的?”提利昂同样困惑。
“我们正面对数百年来最可怕的情形——”
【布拉佛斯,青铜泰坦巨人外】
呼啸的狂风刮过冰原,一块阴影突兀地出现在视野里的远方,那是一头鲸鱼被冻在远处。
“三天前的早上,”紫船“自由泰坦”号的船长指点自己被冰起来的那艘船,“我刚驶出港口,就遇到了浮冰,我和我的水手欲要一探究竟,结果,船就被冻住了,现在,伙计们在商量布拉佛斯是不是该学南边的潘托斯那样,将割掉海王的喉咙,以谢诸神。”
听他讲话的人们默然无语,大家伙站在另外一艘紫船的甲板上,里头有衣着朴素的首席剑士,也有冷漠的无面者少女,以及不知所措的“笑猴”诺索伊斯·瓦勒罗斯。
没错,在诺佛斯分开以后,无面者女孩将笑猴裹挟到了这,将他一脚踢进黑白之院,直到今天。
“你有天赋。”在神庙深处的通道里,她当时对他说。
很明显,这个姑娘不是另外一个无面者贾坤,喜欢送硬币,她直接来硬的,可是大概是训练还没完成,诺索伊斯看起来依旧活像是一只被抓住的顽皮猴子,没个定力。
“那边,是不是人影?”首席剑士开口。
“人?估计是鸟,或者海豹?”船长猜道。
是人,伊班人。
无面者眯起了眼睛,头一次地,语气很不确定:“他们看起来像是死人。”
【洛恩营地】
“你是说,布拉佛斯港口外头的颤抖海开始结冰?死掉的伊班捕鲸者袭击了你们派去的调查人?”
这听起来挺像个吓唬小孩的故事。
布拉佛斯的海洋足够靠南,该是不封冻的港口。
至于活蹦乱跳的死伊班人——
提利昂怀疑地看了我一眼。
关我屁事。
还真关我的事,果不其然,逃跑是没用的。
我心中一凉。
恐怕,没法遣散我的大军了,连绵的战事,眼看就要在北方发生。
铁金库的使者走了以后,“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跑来这里建立这个国家吗?”我问侏儒。
“因为你天生就是个统治的机器,和泰温大人一个样?”
放屁。
“我从小——”我表明心路,“就感觉不安全,我记得那天,我在河边杀了个侍女,当时激愤之下杀的,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惶恐不安。”
“你怕那个侍女从泥巴地里爬出来抠你眼珠玩儿?”
“不是,”我摆了摆手,“我担心别的,因为我当时突然想起来我有多危险,你听过绝境长城和古代的传说吗?”
“野人?”
“不,更离谱的那部分。”
提利昂不明就里:“皮肤苍白如月,双眸冰蓝如星,水晶长剑闪烁似碎晶的异鬼?冰蜘蛛?动物的死尸?那都是北境人的童话。”
“活尸算不算童话?”
“有些童话和魔法是真的,有些断无可能。”
“拉赫洛的僧人有个预言,”我继续,“长夏之后,星辰泣血,冰冷的黑暗将笼罩世界。”
长夏,之前我成长的那十年,不就是长夏?
星辰泣血,在君临,我记得当时我正在去罗斯比城外庄园的路上,瓦里斯和我共睹了那一幕,之后的深夜,我的死灵术获得成功。
“那就是会有个预言中的王子来救助我们?”提利昂摩挲着下巴,“指不定是我咧,我能拿着歪头骑枪跳起来,把长夜捅一个窟窿,多读书,我的红王,否则你会被乡下迷信和故事给祸害成——。”
瑟曦,我猜他他本来可能想说,不过任谁目睹了自家姐姐变成那副模样,都不会有兴趣再提。
或许这也是提利昂这些天都很疲惫的原因。
不过,没时间顾及他的感受了。
“总之,我下意识地,在远离长城,并尽量多地增强自己的实力,军队,骑士,城堡和城池,一样不放过,还有魔龙和巫师,我要尽可能地保护我自己。”毕竟,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寒神先锋。
“什么意思?”
“凛冬将至,异鬼是真的,提利昂,”我前所未有的严肃,“他们来了,我们必须将军队派到诺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