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寄希望于北方的主力吗?或许会,但是坐以待毙乃是最蠢的方式,光想着逃跑也一样。
所以,他们要进攻了。
硬仗即将开始,自己的赎罪团能抵住多久?
阿莎不知道。
牛马拖动着轻型攻城锤和人力投石机,木轮发出一阵阵嘎吱声,对方的长枪兵和剑盾手列成方阵,弓箭手、标枪手、投石索和其他的轻步兵来到那些重步兵方阵之前。
这是瓦兰提斯典型的战术。
对方没有直接仰攻,而是朝向两座丘陵之间的浅谷前进。
“准备好滚木和石头,野火与黑木桶稍后。”
阿莎心里低沉。
挡得住吗?
“弓箭手上弦!”慕女团的前团长大叫,这家伙在淋了血之后,总算有了一点点悍勇,至少发号施令还行。
“淹神与我同在。”
阿莎抄起武器架上的战斧,这样对自己说。
【谷穗码头】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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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
年轻的男人猛然弯下腰,将自己的上半身浸泡到了河里,水花四溅。
谷穗码头附近的河段并不算干净,鲜血、尸体还有碎木到了第二天的正午依旧没有漂走,看起来惨不忍睹,昨天的屠城和对剩下虎袍的围剿,差点让半个城镇都烧了起来,原本有两万人口的聚居地现在可能还有一半多,其他人大都跑了,少数死了。
或许过一阵子,这个码头集镇会爆发一场瘟疫?
我倒是没什么道德负担,这批征召兵已经集结了很久,需要释放自己的兽性和欲望,在这个年代的军制下,这样暂时的满足有其必要性。
在之前屠城的过程中,为了保证重要设施不被破坏,镇子也别被糟蹋的太过分,顺便练练这些迟早会变成职业军人的士兵,我命令亚里安依各个领主和家族为单位,统一对镇里的人口、俘虏和缴获进行了处理和分配,以更有效率地完成对谷穗码头的收割。
那个把脑袋埋进水里的家伙半天没动静。
“够了,把席恩捞起来。”
这家伙说自己在战斗中似有所见,因此来水边,把脑袋闷进水里,向他的淹神祈祷,乞求启示。
怎么说呢。
这又没有淹神牧师,搞什么淹礼?窒息游戏是可以玩死人的。
两个卫兵一边一个架着瘫软的席恩来到我面前,他翻着白眼大口喘气,上身的肌肉一鼓一鼓,看起来就像是有过什么濒死体验。
他抬起下巴,透过湿淋淋的头发看着我,两眼里全是迷惘。
“我记得上次在科霍尔,你还向那儿的大橡树祈祷过,席恩。”
为了安抚手下的北境士兵和民众,我自然不会忘了雕刻一株心树。
鱼梁木那种东西只在北境有,厄斯索斯一根活芽都找不到,所以,只好用在心树上画脸了。
有趣的是,科霍尔森林里那些野蛮氏族也对这种习惯感兴趣。
“是的,是的。”他似乎脑子还是不大清醒,“心树,淹神,心树——”
“什么时候一个人可以同时信仰淹神和旧神了?”这可不是同时信仰新旧诸神可以解释的,当初教会为了安慰旧神教徒,对先民和安达尔人的宗教融合出力颇多。
具体而言,就是砍掉鱼梁木和神木林,卑鄙无耻地将旧神的传说和传统占为己有,让民众忘了旧神的名号(就好像莱雅拉在厄斯索斯做的一样)。
不管怎么说,在坦格利安治下,两个宗教快有三百年没冲突了,同时信仰新旧诸神的骑士虽然会受非议,在北方和河间、谷地仍然信仰旧神的家族中也并不罕见。
可是淹神,淹神依旧排斥除了自己之外任何的宗教,每当铁群岛的统治者试图脱离青绿之地上那个铁王座的统治时,铁群岛内都会发生排斥教会修士和信徒的事端,因为信仰而起的杀戮也不算鲜见,瞎信外头的诸神是会死的。
席恩没有说话,又陷入了北境临冬城养子和铁群岛派克城幼子这双重身份带来的挣扎之中。
这个人真是别扭。
“我相信让我走到今天的一切,荣光与威严。”他最终给了这样一个回答。
这句话在别人说来会有股自信的味道,可是我在席恩·葛雷乔伊身上丝毫看不出这一点。
好吧,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