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又一次地,烽火降临到了这里。
铁蹄轰鸣在后,伴随着五万多名咆哮武士的铃铛作响,波诺立马驻足,昂首远望。
他的前方,就是洛恩河的入海口,大河涛涛,船影依稀,渔村与农田安详地星罗棋布在三角洲和两岸,视野最远处的灰影,是不是正是瓦兰提斯著名的长桥,沟通了东西两岸的两个城区?
没错,波诺的前方,在维瑟隆斯南边不远处,正是洛恩河三角洲,瓦兰提斯的坐落地。
现在,在这片土地上,可有力量能够抵挡多斯拉克人的兵锋?
没有,刚过三十的波诺卡奥唇角露出一抹微笑。
这个可悲的城池,将继萨洛尔之后,成为多斯拉克人的又一个战利品,
波诺卡奥远胜卓戈卡奥万倍的证明,
诗歌里腐烂的蛆!
波诺将率领他的卡拉萨,直取世界上最伟大的城市,夏日之海的女主人,瓦兰提斯!
他已经想好了瓦兰提斯未来的名字,萨洛尔的城市在被多斯拉克人付之一炬以后,当时的那群多斯拉克征服者给了那些城市废墟一个个侮辱性的新称。
现在,瓦兰提斯将会遭遇同样的结局:
“瓦拉沙斯卡”。
沙滩上腐烂的臭鱼。
【洛恩王国主力】
洛恩王国的大军的大营盘,属于我的帐篷里。
周围都是卫兵,戒备森严,以防刺客的袭击,此刻亚里安·青枝又被我找了个训诫士兵的理由丢出去了,我的王帐里只有三个人,三个人的密议将会决定未来的胜负。
我没法再忍了!
“你在看什么?”我皱着两根细长的黑眉问眼前的小恶魔。
“我在看你。”提利昂支着腮目不转睛,他也在摇晃着酒杯,里头苹果的香气溢了出来。
“看我?”
他伸了个懒腰:“美景在前,焉能错过?”
我哼了一声,继续在简要的地图上画画:“原来如此,我在你眼里和草原森林没什么区别?”
“都一样让人心神舒畅,”他点头“是的。”
行吧,我忍不住唇角的笑意:“这小嘴,酒喝多了还是没喝够,你的野丫头呢?”
他微微移开了视线,“巡逻,实际上是爱死了抓外头的兔子。”
“所以,我是来看首相和国王相互——”贝里爵士的食指在我和侏儒之间转圈圈。
提利昂·兰尼斯特耸了耸肩,可是内心却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
“怎么了?”我问他。
“没事,大概是西佛的事儿吧。”
他回想起了那天,与泰温相见的那天。
那个脑袋被一个瓦兰提斯奴隶抱在怀里,侏儒认得出那脸上的标记,这是个专门照顾植被的奴隶。
“蓝赛尔杀了我。”头颅的声音与曾经的泰温很像,有些沙哑,可能是水喝不够。
提利昂认真地审视这个和他父亲长得一摸一样的脑袋:“这是什么邪术?还是套话?”
泰温没有理会他的惊疑:“你的堂亲被操纵了,是莱雅拉·波顿下的手。
你的国王,那个,北境山里来的红王。”
离间,毫无疑问。
侏儒小心翼翼地后退:“你想说什么?”
“这是血亲的仇恨,如果你不在乎生父之死,你也会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泰温果然是这样的说辞,“我需要与我的儿子私下聊聊,离开。”
奴隶纹丝未动。
提利昂突然意识到了这个脑袋的意思。
就像是这十几年来,他对父亲的理解一样自然而然:
“把这个脑袋给我,我要和我父亲亲近亲近。”他对奴隶说,也是对外头那两个神秘人说。
奴隶依旧未动,红王之手焦躁了起来:
“你们可是瓦兰提斯人,世界上最强大的瓦兰提斯!连给我一个脑袋都不敢?”
“给他。”外面的人说道,接着警告那个脑袋:“让你的子嗣明白亲情,玩具,别让瓦兰提斯失望。”
他们撤了,留下了这对父子。
侏儒颤抖着捧起了眼前这个活灵活现的头,他抚摸着,更加惊讶了,胡茬和下巴都如此真实,难道这个瞎了眼的,和泰温长得一模一样的头颅,是真的泰温·兰尼斯特,凯岩城公爵,西境的守护!?
“你在这片土地上做什么?”连语气都是如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