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巴巴的脸,双颊通红,太阳晒的,“我可以给你一颗瓦兰提斯公民的脑袋,作为证明!这是虎爪绝对不敢干的事。
实际上,实际上!老爷,我有五颗,为了证明我自己!”
我看向他身后的大袋子,原来如此。
“看他们的纹身!这些都是公民,甚至有公职,老爷!”他继续道:“我们受够了,所有的人都受够了!你允诺自由,我在赛荷鲁有亲戚,我知道,我帮你干。”
一个间谍能做得到这份上吗?
我有些倾向于相信他。
不。
可以,完全可以,如果一个虎爪或者其他的瓦兰提斯间谍要取得我的信任,为了赢得这场战争,几个有瓦雷利亚血统的脑袋不是个事儿。
我到这里,发觉还是没法完全信任这个断链兄弟会。
这种起义的草莽并不坚定,他们缺乏真正的觉悟去决死抗争,只要瓦兰提斯人露出一个微笑,他们就会摇尾乞怜,乞求——用前世的话来说,“招安”。
瓦兰提斯人当然不会放任一伙奴隶放肆地与自己作对,但是虚与委蛇甚至在里头收买一些线人并不难,甚至用不着执政官去做,本地的“高等奴隶”就会着手实施分化与欺骗。
我打定主意:
“确实,我有个忙要你帮,这是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
第五天黄昏。
贝里爵士到营地门口迎接我,在他身后,旗帜懒洋洋,哨兵毫无精神,看来多日来的跋涉让整支军队有些倦怠。
“我们这些日子死了六个人。”他指的当然不是农兵和民兵,而是领主们,死了六个。
嗯,这中间就有些猫腻了,我知道。“贝里,按照我的安排加快步伐,其他的我来处理。”
到了晚上,营地外:
“其中有一个是被灭口,他们在调查你们的想法,红王,非常细致而谨慎。”
今夜的贝乐丝,那个群星就位教的女人,依旧是魅惑的模样,哪怕冷风徐徐,她丝纱间的风情与景致,也没遮掩半分。
“希望你们尽己所能,拖住那些刺客。”
“很难,”她靠近我,双手摩挲在我的臂甲上,一派乞求的可怜模样,“他们在这里,就是他们主人的代表,穷凶极恶的虎爪。
而群星就位教在洛恩河下游的事业有赖于执政官、保民官、议政官们的庇护,我们没法一次性出卖他们。”
这女人戏怎么那么多?
说穿了,还是不太相信我们会赢,这些邪教徒在两面下注。
那我就索性冷冰冰地配合她呗:“感谢你的坦诚,和你们的不忠诚,尽你们所能就好。”
“抱歉,世道如此混乱,”变脸得好快,她笑靥如花,“一心系在一个人身上,实在是风险太大,亲爱的国王美人。”
为什么我感觉是她知道了我和阿莎的事儿,还有我给亚里安的理由?
这话里明显意有所指啊!
我不动声色,然后,道出我真实的目的:
“那么,这样吧,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送我的十个人进瓦利萨,只是十个,小小的眼线。”
我要确保,虎爪刺客在关键的节点,得到我要他们得到的消息,他们会发现一个“正确”的答案,“发现”我将赎罪团布置在恩·达那的真实原因。
他们,将会被我误导,从而让瓦兰提斯的军官产生误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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