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血之血,这是你说给诺佛斯人的话,你忘了吗?你要在这里躺到死去吗?”
哲科没有理会他。
血盟卫阿帕再做努力,“我不想和你决斗杀了你,你曾经是我最崇拜的男人,你的骨气和勇气现在都到哪里去了?”
废物卡奥依然毫无触动。
“好,卡奥,我父亲曾经说过,最早的多斯拉克人的故事。”
他还是没有反应,阿帕叹了口气,丢开自己的卡奥,
“记得那首歌吗?村庄被屠,大火蔽空——”
“达图谢利?”哲科有了一丝触动,“我的祖先达图谢利?”
“所有人的祖先,达图谢利,”阿帕纠正,接着唱道:
“达图谢利,啊,达图谢利,卡拉萨男丁的最后一名,双腿残断,丢进那沼泽的泥浆。”
这是个多斯拉克人都知道的故事,血盟卫阿帕自然而然地继续:
“男孩的母马找到了他,治愈了断腿,陪伴着他,用自己的乳汁将达图谢利喂养大。”
哲科抹掉胡子上的雪水,望着阴冷的灰色苍穹,“被马喂大,被马喂大,达图谢利的血亲是弯刀与马。”
这粗豪的嗓音根本没在调子上,可是他们身边灰心丧气的咆哮武士在雪地里看了过来,专注地聆听。
“马儿是他母亲,马儿是他的妻,他们欢爱在草海,子嗣十人,一起养大,马儿的身子,战士的臂膀,半人半马的儿子们,都是豪侠。”
“半人半马的儿子们,都是豪侠!”一些声音也跟着唱了起来。
“头胎遇上河流的姑娘,如水一般的科丽夏~”
阿帕直视嘴唇开裂的哲科,看着他们的人越来越多,
“儿子呐喊,爱情萌芽,父亲达谢图利欲去结亲家~”
“达谢图利,达谢图利,年轻的父亲该如何?”一千个声音应和着,应和着这个属于马人的故事,
“达谢图利提亲河川,叫那河怒威严,洪水滔天,多斯拉克乞丐何来此妄想?
十头羔羊,一头赫拉卡,勇士才有女儿嫁。”
“女儿,女儿,勇士才有女儿嫁~”
“父子遭受此轻蔑,一心折服傲水,纵马千匹越过高山,
白狮子怒吼,拉札林人奸险,一切拦不住马人的信念,
杀!抢,杀!唯有执刀的武士在前进。
杀,抢!杀!全世界都是我的草场!”
歌很长,可是哲科却唱不下去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看着自己的领袖,如今局势衰颓如斯,就连夺位的心思都无人有。
懦弱,滋生在哲科的卡拉萨。
哲科在喘息,胸腔起伏地越来越剧烈!
他们是多斯拉克!
卡奥咬牙切齿地抓住了血盟卫阿帕的彩绘背心,他大声地咆哮,这不但是向自己人发出怒吼,更是向这里充满敌意的群山,那些巡山人和自己本人发出怒喊!
“我们去狩猎!去掠夺!去活下来!!!去那个长满蛆虫和懦夫的诺佛斯,杀!抢!杀!!!”
年轻的阿帕睁大眼睛看着他,然后气血涌到了这个血盟卫的脸上,让他的脸颊涨得通红“杀!抢!杀!!!”
哲科放开了他,面向自己饥馑中的族人,“杀死所有的俘虏,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骑上你们的马,拿上你们的刀,我们去那座城市,杀!抢,杀!!!”
“Dothraka!!!”
篝火的飘烟直升天空,共着丧志疲乏的咆哮武士重新振奋的喧嚣,巡山人在峡谷边的悬崖上目瞪口呆。
傍晚时分,八千名强壮而饥饿的多斯拉克人骑马执刀,抵达了混乱中的诺佛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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