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致意:“每个人都只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阁下,而非谣言或诳语,这是一件好事。
将俘虏带上来,现在!”
四名腰别砍刀或锤头的民兵押解着两个多斯拉克人入内,推倒他们,用脚摁在大堂的圆心,“破马者”讯问:“告诉他们,当时的莱雅拉·波顿领主,剥皮团的团长,给了你们什么信息!?”
“哲科卡奥没有问,他只是告诉我们向诺佛斯——”
“荒谬!”这个时候伯比尼达厉声道,“你们在指控一个君主,并事先编好了一套言论来进行毫无逻辑的栽赃,荒谬!”
“你又是谁?”“破马者”危险地眯起眼睛。
“我是红王的代言者,
你是一个将军,是你俘获了这个俘虏,你一直和这个俘虏呆在一起,谁知道帐篷里,你都和这两个俘虏说过什么!?
我想,任何一个城邦都有军法和军情报告的制度或者惯例,
如果真的是当场发现了洛恩王国在其中有什么猫腻,
你应该直接报告总督议会,而不是在同盟的这一天,在当下,突然袭击,弄出一个惊天指控,
你的行为中私欲太旺,不符合军队的规矩,
只能让我怀疑,
你在栽赃,所以才不法从事
因为你无法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走,如果这两个俘虏,在被俘虏的当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众多士兵的面说出是剥皮团指使,这样的消息,根本用不着,也不会,瞒到现在才被众人知道!”
伯比尼达倾身低语,声音却能被寂静的大堂里所有的人听到。
“还是说,
你要让礼待红王的大胡子僧侣一个大大的难堪?”
离间。
“审讯和确认都需要时间,一直到昨晚我才知道了这件事。”他不动声色。
“你能证明你说的话吗?”伯比尼达摇了摇头,“先别急着找人作证,
如果你是要把这个总督议会变成法庭,以拖延时间,那我告诉你,洛恩王国正面对着瓦兰提斯的压力,没那么多空跟你玩审判游戏,红王本人,你也无权审判,任何你们的法官都不行!”
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任由另外一个国家来判罚?
伯比尼达的策略是,如果诺佛斯人头铁到认真地查这件事,那我们洛恩王国就走人。
侧面地,就是逼迫诺佛斯人别在这个指控上花费太多时间,很明显,如果总督议会相信了他的说辞,还进行调查,那联盟达成之日就遥遥无期了,任何一个城邦的司法程序,走下来都又臭又长。
这或许也是他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光靠在总督议会上的一番嘴炮,只要按照他的节奏,让我陷入这里的调查泥潭,作为诺佛斯的地头蛇,他有的是机会可以上下其手。
甚至把我扣在诺佛斯。
哼,想得美!
这时候,另外一个总督起身发问:
“但是诺佛斯人不会和一群心怀歹意的佣兵为伍,你们有谋害我们的嫌疑,怎能让我们不考量一二?”
这位是“咸石”,据说拥有至少两处山中的盐矿以及其他的铁矿和金属矿脉,民兵团背后的老板之一,据说同时也是“矿帮”的头头,在北方的山间起家。
不管在哪个年代,哪个世界,“军工企业”永远与军队是联盟。
好,”伯比尼达的紧张已经被他自个儿忘记到了九霄云外,他此刻放松十足,“你说他们能够指出是红王指使了哲科卡奥,对吗,这位突然激情澎湃的,总督阁下?”
“奴隶,你——”
“我在替你们诺佛斯人的贵客,红王本人发言!”
“咸石”脸都涨红了,同时,“破马者”安抚地瞅了他一眼,回应道:
“是的,莱雅拉阁下。”
看来“破马者”也对伯比尼达反感十足,他看着我说话,这个态度仿佛在说:我是看在莱雅拉的份上才回答问题。
这很容易理解,毕竟看起来,现在这会儿应该是“破马者”总督的表演机会,而不是伯比尼达的,所以,他恼羞成怒。
“是吗?好,那看在慈悲的诸神的份上,容请我瞧瞧他所谓的指控到底是怎样一个把戏,红王,”伯比尼达朝我鞠躬,我点头应允,他高声而谈:“如果尔等尚有点滴公正之心,那应该由我来讯问,因为是我们一方被你给指控,而不是提出指控的你在这里自导自演玩你自己的闹剧!
敢吗,让被你栽赃污蔑的人,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