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听说过,”我不想看这一幕,太特么奇怪了,“瓦雷利亚自由堡垒遭遇末日浩劫的时候,那个龙王正在访问科霍尔,他募集了两万大军,想要回去重建瓦雷利亚,自命为皇帝,结果失败了。”
“确实失败了,当时他带领着这支军队来到了瓦雷利亚半岛,他们看到浓烟飘荡在海上,可疑的触须出现在水面,整个岛屿的平原和山峦都是大火,就连云朵也在燃烧。”
末日浩劫,我听说过这部分。
火山爆发,海啸席卷,无数的火焰从天而降,瓦雷利亚人还没来得及骑上龙逃跑,就已经灰飞烟灭。
“然后,
他和那些临时组建的军队,继续深入,尽管凡人们哭泣地想要逃走,可是在魔龙的要挟下,他们别无选择,他们看到了一个符号,火焰在半山腰上终年不灭,那是一个他很熟悉的符号,有些人称之为烈焰红心。”
烈焰红心,拉赫洛的圣徽。
我踹了他一下,“不可能,末日浩劫难道是光之王干的?你这离间计也太离谱了。”
他抹了抹脸上被溅出的水花,“不,我没这么说,或许是,因为在瓦雷利亚矿井里劳作的奴隶终日乞求他们的神灵,这其中就有光之王,他们终日乞求,诸神能叫他们高傲的瓦雷利亚人主子遭受神罚。
不过这不重要,虽然当时奥利昂被吓了个够呛,”亚里安继续,“后头,他的军队发生了暴动,在龙被拴住熟睡的时候,他们——”
“龙被拴住?”我好奇地插话,“据我所知,龙只能被铁链拴住,你是说在战前,奥利昂傻到把自己的龙给用铁链拴住么?”
“因为越加接近火山,魔龙就越加暴虐,”亚里安面无表情,“因此,他别无他法,却没想到给了暴民可乘之机。”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那些暴民逃回来了?”
“这就是我知道的原因,对,”亚里安给了我一个笑容,“那些暴民里有黑山羊的祭司,或许就是这些祭司煽动了暴乱,他们说,龙王很有价值,应该献给黑山羊。”
“所以,奥利昂又被带回到了科霍尔?”我猜测。
亚里安总结,“然后被献祭给了黑山羊。”
“我没听出他有什么建树,你怎么会憧憬这样一个人?”
“对,”他的手停了下来,“他有血统,生而高贵,有龙,有瓦雷利亚钢剑,就是你的那把‘鳞光’,唯独没有什么功业。
这就是我憧憬的原因,他有家人,无忧无虑,没有体会过人间的悲离。”
我感觉他提到奥利昂的时候就像是在说他自己。
按照我听来的说法,亚里安在青枝家族里,一贯很任性,是不是我对他太恶劣了,居然让他知道了什么悲欢离合?
“我虐待你了?”
“没有,”他否定道,“我在自省而已,你的脚真好看。”
他在换话题。
不过之前的话题再深入下去的话,无疑会让他不咋开心,我就顺着说吧。
“其实老茧和死皮蛮多的,”我回忆,“在君临的首相塔,还有恐怖堡的时候,我几乎整个早上都在训练,不是练剑,就是练马,”
这也是北境的习惯,政务和其他事大都在下午和傍晚完成,早上很多人喜欢锻炼。
“后来,当我当上铁王座的财政大臣之后,就几乎没什么时间了,就连马术也生疏了很多,你看我这双腿,也变得像个懒人的样子。”
“那你是喜欢自己的腿足漂亮,还是老练?”他问,“听起来二者不可兼得。”
“当然是老练一些,沧桑一些,”我毫不犹豫,“毕竟漂亮不能当饭吃,也不能用来保命。”
第二天。
所有的军士、骑士和头领都汇集到了节庆之都查约恩的广场上,四周高挂剥皮人的旗帜和挂毯,四周是我的卫兵。
“吾王,诸位,
幕僚会议和御前会议商讨过很久,这是讨论的结果,我们目前的作战方案,”提利昂开门见山,
“我们沿着拉鲁鲁江构筑防线,”他介绍道,“同时,赎罪团和森林团沿河袭击洛恩河上所有的瓦兰提斯聚居地。”
“他们可以绕开拉鲁鲁江,”阿贝特爵士反对道,“也可以从东岸进攻。”
“多斯拉克人就在洛恩河东岸,”提利昂回应,“瓦兰提斯人不敢越过塞荷鲁江以北,波诺卡奥的卡拉萨已经南下。”
我们献了分量很重的贡品,让那位卡奥非常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