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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他的手,砍他的手,好!!!”
咚!
汗水在空中飞舞,光头的胖子狠狠将手中的屠刀剁下,自个儿身上的肥肉颤了俩颤,小偷的惨叫应而响起,这个罪犯看起来也就十几岁,又瘦又小。
人们说如今瓦兰提斯今不如昔,比不了正当鼎盛的布拉佛斯,可是实际上,那些日渐凋零的鲜花和喷泉只存在于贵族居住的东城,街巷寂寥,人丁不旺。
“好!!!”真是一场好戏,伸长脖子的贫民们鼓掌欢呼,兴奋地吹着口哨。
而在长桥的西边,雇佣兵、外国人和奴隶聚居的地方,人流熙熙攘攘,活力四射,你很难察觉到瓦兰提斯是一座正在衰落的城市。
这里生机勃勃,就连砍手之刑也能聚起无聊的大众,稍后,刽子手们会把这只手挂去长桥的中央,作为窃盗之刑的惩罚,让所有人引以为戒。
把自己裹入严实装束里的艾奥里斯·齐赫达靴子触地,据说东城的贵人们宁愿自杀,也不愿意接触西城污秽肮脏的地面,可是看情况,艾奥里斯截然不同,他毫无顾忌踩在东城的街道上,两个虎袍奴兵同样蒙着脸,忠实地跟在他身后。
瓦兰提斯的西城无所不有,科本为了找个解刨的场地看上了黑塔,而同样的问题在瓦兰提斯很好解决。
就在刑场的不远处是地下解刨剧场“欢尸”,执政官“驯马人”艾里奥斯·齐赫达全身穿着宽袍,脸也蒙了起来,他正迈步而入。
地下解刨剧场是近百年来年轻人热衷的娱乐之一,不少贵族也着迷此道,以满足自己的求知,或者猎奇欲望。“欢尸”就是这样的剧场,这是一伙儿死灵师开的店,他们身着黑衣,蒙着自己的脸,每周解刨三具尸体供看客观摩。
这些死灵师声称自己具有魔力,可是艾里奥斯知道,这不过是吹嘘而已,他们是一群偷尸贼,号称不管是什么样的尸体都能搞到。
其中甚至不乏连环杀手和黑店店主,因为新鲜的尸体总是要自己制造才成,而“新鲜”,往往意味着多卖一些钱。
同时,死灵师也是不错的外科大夫、行刑人和艺术家,他们很会利用人皮、骨头和毛发,做出来的制品都挺不错,执政官艾里奥斯就有一副人骨制作的餐具,据他所知,死灵师声称的,带来不幸或者幸运,亦或是诅咒和祝福,这类迷信的功能只怕是没有的。
死灵师不是巫师(莱雅拉:?),显而易见,毕竟,瓦兰提斯不是亚夏,哪可能出个门就遇到魔法?
“欢尸”所在的小巷很暗,入门后除了几根蜡烛之外,也找不见其他的光源,
“阁下。”鞠躬致意的人拉开他包间的门,艾奥里斯·齐赫达昂然而入,稍后两位俏丽婀娜的女奴悄然走进,给他倒酒布置,在他坐下以后依偎在他身边。
“今天是谁的秀?”他询问。
“一个科霍尔商人,被人在旅馆里割了喉,为了庆祝您和瓦兰提斯的北伐,特意准备的。”门外等候的男奴说道。
毫无意义的奉承。
就好像准备了这两个女奴,保留了这个包厢一样,这些死灵师对他卑躬屈膝,在他当选了执政官之后尤其如此,大部分东城高贵的瓦雷利亚人不屑于一访西城的脏乱街巷,因此,这样能给执政官谄媚的机会,对这些贱民而言实在太过难得。
有时候艾奥里斯也会反思黑墙之后的瓦雷利亚人。
高贵的血脉不止让自己和自己的同胞骄傲,同样也成为了一堵墙,一堵不屑于理解他人的墙,这堵墙因为墙外人的奴态变得越加巩固坚实,让艾奥里斯有时也会有天之骄子的错觉。
然而错觉也只是错觉而已。
他出现在西城不是没有原因的,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就是在西城长大,这么多年来虎党一直处于边缘状态,齐赫达家族最惨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在东城的产业,被迫和贱民们一起生活。
最卑微的时候,艾奥里斯家里连个奴隶都没有,他在街上和外国人、奴隶的孩子玩耍,甚至挨过好几顿打,银色的头发和深邃的双眸毫无意义,出了黑墙的艾奥里斯知道,这两个特征在瓦兰提斯遍地都是。
虽然贵族们视而不见地以高贵自诩,但是,艾奥里斯知道,指不定西城的伎女比他们的血统还能更纯粹,再或者街上被饿死的小孩都可能有龙骑士的天赋,谁知道呢?
所谓的,纯净无上的瓦雷利亚血脉,只是一个自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