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道上的队伍报以视线。
“挺逗的村庄,水上之马,我有和你说过之前遇到的事儿吗?”诺多远眺。
他身边正是他眼里的水上之马阿莎·葛雷乔伊,诺多是多斯拉克人,没法理解海盗这种概念,不过他曾经跟随别科的卡斯在布拉佛斯待过很久,所以,他大概有一个模糊的概念:阿莎大概是骑着能在死水里行走的马。
海水是咸的,没有一匹马会饮用咸水,在多斯拉克人看来,大海就是毒水,死水。
“没有,”阿莎的右手无力地晃着,她这些天来练习骑马作战,受创不少,脸上也有一片青紫,“我们用亚拉克弯刀谈话儿来着。”
“对,你提醒了我,”诺多打了个响指,“我一直在替莱雅拉卡奥,负责管理莫索卡拉萨这些奴隶,儿童和女人还有老人被分给了民众,只留下青壮,我就带着他们去了洛恩河北岸一个矿井,一路上暴动五次,骚乱每天一次,我的刀都换了两把。”
要知道,多斯拉克人视自己的弯刀如第二次生命。
“莱雅拉,啊,红王,”阿莎在旁人的视线下改口,“红王是要这些汉子死在矿井里,无声无息,免得惹事?”
“或许,”诺多谨慎道,“我看着他们,眼神曾经狂野如狼和狮子,然后慢慢地弓腰驼背,麻木不仁,像是成了牛和驴子。”
“所以,身为多斯拉克人的你,尽管曾经被莫索的卡拉萨俘虏为奴,却依然还是可怜自己的同胞?”阿莎指出,“你于心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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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这样,莫索是莫索,别科是别科,我不是莫索的血盟卫,他们的死活和我无关。”诺多分辨,“多斯拉克人会将战败的多斯拉克人掠为奴隶,并卖给外族,我们不在乎被卖掉的是谁。”
“那是因为你们没有目睹,”阿莎·葛雷乔伊很耐心,她对有潜质的战士向来不错,
“你看着你的马人同胞从咆哮武士,变成真正的奴隶,你觉得他们这样还不如死了的好,我能理解,铁种之间会发生决斗,互相残杀,这并不妨碍我们宁愿让敌人死,也不愿意看着敌人失去铁种的荣耀,让淹神蒙羞。”
“不论如何吧,总之,我提出了我的请求,希望这奴隶死在战场上,然后卡奥恩准了。”
阿莎:“然后我就出现在这里,准备带着一群奴隶和罪犯去送死。”
“总之,”诺多当没听到她说的,“我们在北上时,遇到了一个村子,用石头墙保护着自己,他们竖起了铸煌的旗帜,我们都知道,这是和我们为敌的敌人。”
“你杀光了他们?”
“不,只是攻破了他们,狂欢了几天,”诺多不以为奇,“有意思的来了,他们有些男丁成了我们的奴隶,我扔给了莱雅拉卡奥留下来的守卫,结果没过几天,那个哭着喊着要我杀死他的人回来了,兴高采烈地成了卡奥的文书,你猜怎么着,他在喊莱雅拉万岁,剥皮团万岁!然后就重建了村子,那些男男女女供着西边来的七神,其中三个女的面貌是莱雅拉卡奥的。”
“没人拷打他?”
“没有。”诺多斩钉截铁,“没人拷打他,他就像是毒水上那个城市里的戏子一样,表情变得快极了。”
“这就是只会苦耕的农夫,青绿之地的蛆虫,”阿莎评价道,“没有忠诚,没有英勇,只有苟活。”
不管别人怎么活,他们见到了自家的领袖,红王莱雅拉。
排头是骑士和雇佣骑手,还有北境的枪骑兵与科霍尔的贵族重骑兵,阿莎看到了剥皮人的纹章旗,除此之外,大部分的号衣上都是来自七国的符号,有一些很陌生,大概就是科霍尔人的子弟。
队伍停步,诺多驱前报上名号,小恶魔提利昂出现在二人眼前,认出了他们,“你是诺多,那个别科卡斯里的咆哮武士,你是葛雷乔伊家族的阿莎,巴隆之女,红王的阶下囚,有何贵干?”
“南方战报。”阿莎简单地提了一句。
“好,我去替你知会,对了,有三百个慕女团的佣兵会加入你的赎罪团。”提利昂提了一句。
“慕女团?他们有一千号人。”
“只有三百个能打的,其他都交给磐岩家族下矿了。”
阿莎很快就见到了红王,莱雅拉气色不错,看起来雍容美丽,一身的骑装简单大方,简单的(或者说毫无感情的)寒暄以后,大家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