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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不过我现在已经好多啦。”提利昂耳语,科霍尔森林的观礼“领袖”,“著名”的稀芽·红枫小姐正搀扶着他。
与其说是搀扶,不如说是提着,就像是牵着自家娃娃的手,让提利昂一点都不自在,他没被女人这样牵着走过,毕竟其母因为难产而早逝,然后他脑海里一度冒起过稀芽是不是对他有意思的念头,尔后又被他自己打消了。
林中氏族的姑娘八成只是出于团队成员对伤员的照顾心里,他小恶魔可别太自作多情。
她于是放开了温软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提利昂有些留念残留在自己手心的这份温度。
“你喜欢我牵着你?”低下臻首的红发姑娘直截了当。
致命的问题,直指小侏儒既自卑又自傲的心脏。
“真是奇特,对吗?这个场景。”他指点道,“在一个绞刑架上加冕。”
稀芽颔首赞同,“如果是在林子里,该在篝火边加冕才对,不着片缕的大众会围着新的首领载歌载舞。”
提利昂心头冒起了些许古怪的酸味,虽然她和他之间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他一会儿想到稀芽不穿衣服会是什么模样,一会儿又想要砍死所有看过她赤裸的男性。
这是人家的习俗,傻矮子,他这么对自己说。
别特么溺死在这个一厢情愿的幻想里,蠢货,这个女人喜欢的是孔武有力的武士,或者骑士,起码也是正常的男人。
而提利昂从哪方面看,都不算是正常,他是畸形的怪物。
他终于从太过暧昧的心态中摆脱出来,不去想自己会不会和身边的姑娘发生些什么,“很庄重,”侏儒评价道,“火焰和歌舞,一个代表食物,一个代表快乐,真是对未来最好的祈愿,在维斯特洛,我们通常是在圣堂里,可惜科霍尔没有七神的圣堂。”
“圣堂?”
“不错,巨大的,恢弘的大建筑,”提利昂想起了自己在圣堂里遇到的事,他其实没进去过几次,他母亲死时他还太小,毫无记忆,而父亲——
他属于不会出现在父亲葬礼上那种人,走好,泰温公爵。
他是怎么回事,不是做春梦,就是陷入过去不堪的记忆里?
提利昂觉得在这喜庆的日子里这样不太对,于是再换了一个话题。
“很奇怪,不管是坦格利安还是拜拉席恩,都没在加冕仪式上谈到自己会有多少武装,”他听着莱雅拉宣布会建立五个军团。
细细数下来。
剥皮团已经成建制了,自由团不就是那帮莫索卡奥手下被释放的奴隶?工人团,泰尔斯和他的那帮同党;贵族团大概就是科霍尔的贵人出钱建立的,对于压制城市里的贵族很有效;赎罪团,罪犯?比如多斯拉克奴隶,莫索那样的。
听起来似乎很庞大,实际上莱雅拉自己花的力气并不大,都是借势。
“我可以理解,每次当有敌人出现时,所有的酋长都会向部众宣告自己有多少强壮的战士,以让老弱妇孺安心,部落安定,”稀芽按自己的理解说道,“你的酋长需要所有人认为自己被很好地保护着。”
“聪明极了,”提利昂讽刺地说,“军队不是用来让敌人觉得棘手,是用来让自己人觉得安全。”
那他们是不是真的安全呢?
台上声音高扬。
“秉承远古列王的血脉,她不但依靠兵器,也依靠仁慈和悲悯证明了自己的威严和光荣,
如今,她不但是征服敌人的胜利者,也是教律和公正的伸张者。
现在,以我主七神的名义,各位疆域内的公民、自由人、释放自由人和奴隶,
红王莱雅拉·格林菲尔(草场)·波顿,女王堡、河垒、查约恩、阿·诺颐和科霍尔的征服者和开拓者,虔诚的,神佑的,光荣的,永远威严的胜利者,向她的子民致意。”
提利昂解读到王国内会有的四个身份,公民毋庸置言,自由人,大概是指外邦人和没有政治权利的一帮人,释放自由人大概就是前奴隶。
这就是王国未来对自己子民的划分吗?
台上的红王转过身,莱雅拉已经头顶自己的冠冕,这顶君冠和之前在洛恩地加冕时的一模一样,代表五个城池的红宝石在上头熠熠生辉。
好省钱。
“格林菲尔?”提利昂喃喃自语,“那不是西境的某个家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