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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带路,肥猪。”米斯掀开自己的面甲,褐色的卷发贴在他脑门上,他也是热汗淋漓的模样,“这是谁?”他打量囚徒,“那个亚当·马尔布兰?”
“是的,我说服他为我们而战。”弗利斯特低语,“保护我,然后打开后门。”
“你看起来就像是只蛞蝓。”米斯不禁笑出声,确实,亚当的情况很糟糕。
就是这会儿!
那把装饰用剑狠狠刺出,直接插入米斯的口腔!
“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死人。”亚当冷漠地说道。
血花怒放,亚当已经精疲力竭,这一剑花去了他最后的力气,囚徒骑士双腿酸软,不支倒地。
【群像厅】
灰尘厚重扑鼻,浑浊的空气满溢而出,黑影群立无声,让飘摇的烛火越显渺小。
“云雀”谙熟四个大师家族的事迹,认得他们的每一张脸,可是,他从未来过这里。
或许,他是科霍尔知晓最多秘密的人,纵然如此,多内尔照样不敢说自己了然科霍尔的所有秘密,总有未知默然暗伏,例如眼前。
“这是什么地方?”他出口相询。
“磐石的群像之厅,”女声缥缈在他身后,越来越近,淡淡的香气悄然浸鼻,“被遗忘的灰尘之所。”
“我总觉得,洗过澡的女孩有种别样的魅力,一如沾染晨露的花瓣,”多内尔瞧了她一眼,潮湿的长发披过了腰肢,脸蛋白嫩透红。
此刻的迪茜没有在莱雅拉领主面前的呆滞,也没有在巴尔丹亲王面前的妖娆,水灵极了,“和这种脏地方不是很搭。”
“尘封之下是磐石的骄傲,”她解说道,伸手一扯,幕布解开,傲慢的君王端坐铁王座之上,“知道他是谁吗?”
多内尔将火烛向前托,以让自己看个清楚,他仔细端详,此像面容冷酷,双眼中暗藏怒火。
“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大王国的统治者,全境守护者,坦格利安家族的梅葛一世。”
“厉害,”迪茜赞赏。
“上面写着的,我在读。”多内尔轻飘飘回了一句,“让我猜猜,是不是铁王座花钱让你们帮他造像,在完工之后,没等搬运到那里,他已经死在了铁王座上,全身被王座的铁刺割破,鲜血淋漓?”
“那个时候的磐石大师技艺闻名世界,杰作雄立维希·多斯拉克,是马人到圣城时见到的第一道门,君主和总督的使者慕名前来科霍尔,只求一见奇迹,”迪茜回忆,
“我父亲说,那天白袍的武士乘于骏马,高声一唤,吾名维里·达克林,吾王曾言,唯最卓著的雕像,能配最威仪的君主,却不曾想,雕像还在,君主逝然。”
“嚯,我该说这是个艺术馆,你该开放给游客才对。”多内尔稀奇地叹道,他揭开另一座雕像上的蓬布,“这位是谁,托加袍,瓦雷利亚人还是瓦兰提斯人?”
比梅葛的塑像更沧桑,哪怕是火烛之下也能见到染料有些暗淡。
“流血世纪之时,瓦兰提斯宣称会一举征服北方的城邦,当时的执政官荷罗诺是个连任四十次的豪杰,他宣告自己会给科霍尔人戴上镣铐,用艺术品来取悦于他。”迪茜阐言,“当时的大师心怀畏惧,明面上不屈不挠,暗地里雕刻了这尊塑像,以备不时之需。”
“结果科霍尔赢了?”
“对,联军在匕首湖胜利了,这个荷罗诺执政官被暴动的万民诛杀,象党砸碎了所有他在瓦兰提斯的雕像,焚烧了他的画像,现在世界上只有这一尊揭示那位荷罗诺的样貌。”
“虎党说不定乐意用四十船的珍宝和奴隶来换取这样的宝物,你家发了。”多内尔捧道。
“前提是磐岩家族还存在,”她悠悠而叹,“而你告诉我的,那个托马德举足轻重之语,也是对的。”
“他是女领主莱雅拉的贴身护卫,”多内尔解释,“这样的人通常和君主都有情谊在。”
“那我就是在和科霍尔未来的主人抢男人,她是会干脆给我毒酒,还是会把我百般折磨?”
多内尔眼现笑意,“你不了解波顿家族的莱雅拉,她指不定会和托马德抢你。”
“双向?”
“就和长剑一样,两面开刃,”多内尔意有所指,“而非单调的亚拉克弯刀,一面开刃。
如我们约定的那样,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准备给她塑像吧。”
“我从未了解过你,”迪茜忍不住问出问题,多内尔怀疑她憋了好几年,“你到底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