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大方地拉住几日前才朝着吐口水的手,温暖而有些薄茧的五指,拉着侏儒步上河边。
提利昂还来不及体会片刻的旖旎,她再度开口。
“杉木部落,他们管自己叫伊本人,”稀芽指点,“住在森林北方的咸水边上,一望无际的咸水。”
那是大海,稀芽。
“他们有不同的标志,”提利昂观察到,“海象头骨,鲸鱼画,还有鱼骨拼图。”
“那是不同的伊本人,不过面对我们时,他们团结一致,据说,在很久之前,他们的树航行在咸水上,遇到了大风大浪,树沉了,他们在这里扎根。”
懂了,虽然有不同的分支,但是这些伊班人相互合作,是一群船难者的后代。
或许,伊班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毕竟从森林前往伊班人的地盘并没有那么难,比从西境到科霍尔近多了。
所以,真的只是单纯的难民吗?
“那边,是槐树部族,”稀芽又指道,“他们和多斯拉克仇恨最深,称自己为杀马者。”
提利昂相信这一点,他看到一个干枯的马头就挂在帐篷顶端,那些帐篷本身可能就是马皮做的。
“那一些,”她继续,“是梧桐部落,其首领是‘树衫’夏丁·落黄,他们以前是墙里的人,后来墙里不要他们了,把他们赶出来。”
大概意思是说,这个梧桐部落是科霍尔城里的人,和城市分道扬镳了。
“红女人,”有人在身后叫唤,“你什么时候和外头搞在一块了?”
瓦雷利亚语。
提利昂不知道红女人是谁,他看到稀芽转身面向飘来话儿的方向。
“牛轰,”稀芽挺起自己的胸脯,“他们是我的朋友,对我们没有什么伤害。”
“可我闻到了马臊味儿,”说话的男人很强壮,脸上涂着白色的战妆,他端详着提利昂,“侏儒,老人说侏儒都是狡诈的巫师,伪装成小孩骗好心肠妇女,你被这个小个子给睡服了?”
“或许,”稀芽没有完全否定,这让提利昂有些宽慰,至少不会觉得和侏儒上床是一种耻辱,“他给我带来好运,杀马弟兄,他还会带来更多的好运!”
“拭目以待。”浑厚的胸膛里闷然出声,小恶魔意识到,这个男人不大高兴,转身就走。
“他救过我一命,”稀芽解释,“他极度讨厌多斯拉克人,槐树的杀马者住在森林东边,靠近草原,他们有很多人死在了四脚马的蹄子下。”
“不止,”提利昂告诉她,“他喜欢你,想和你生孩子的那种,对了,为啥叫你红女人?”
“我流产那天,就在草溪喝的药,当时我满身是血,从帐篷爬出来,他救了我,但是给了我这个该枯萎的绰号。”
别扭的男人,提利昂想。
一丝亚麻布飘过他眼前,侏儒下意识地抬头而望。
刚才因为那个牛轰,他没注意到这个人靠近了自己。
“很遗憾。”
冷光闪过!
【女王堡】
当血花四溅在亚当眼前时,他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多日的拘禁让骑士没法很好地掌控自己的躯体,重心不稳,亚当·马尔布兰摔倒在地。
亚当爵士心头一团糟乱。
发生了什么?他问自己。
发生了什么?
之前,弗利斯特·佛雷胁迫了他,他们俩来到了女王堡的城门位置,这里无人看守,大概是卫兵已经被调去维持堡外的纪律。
一群维斯特洛农夫正在示威,外面的吵嚷声比风暴的呼啸还要剧烈。
不管是佛雷还是马尔布兰都没有钥匙,而佛雷是个大胖子,无法挤进机关室的小窗。
这就是亚当的用处了,他被塞进那个黑洞洞的窗口,佛雷使劲儿地在后面推,哪怕是经过囚禁因而消瘦,他也感觉这挺进的有些困难。
亚当最终落到了里面,带着一身被擦破的皮。
“天杀的,”佛雷在外头咒骂,“你臭的像是一头泥浆里的猪,快去开门,转动那个转盘,不,不是最大的那个,后门,开后门,蠢货!”
原来如此,只要趁着达蒙·龟港(如果有闲暇,亚当一定会讥讽这个姓氏)和他的人在外拿下女王堡,就可以凭借着城墙抵挡住达蒙的反攻,当这些叛乱者的旗帜升起时,没有莱雅拉的女王堡和龟港会就此易手,七神难救。
“是这个?”他问佛雷。
“对!”弗利斯特确定,“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