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根,“这些天死了两个本地人,一个绿血河孤儿,还有个河间人断了腿,三个北境人受了小伤。我听说他们正在串联,说是,既然私生女可以在这里开拓,他们也可以,他们想去河的北面或者东面,独立自主。”
“东面不行,小姐说,”达蒙轻佻地拔出小刀,舞了一阵刀花儿给女仆看,逗得人咯咯直笑,他用这把很可能割过人喉咙的小刀开始切苹果,“小姐说,东边的地不算是娜·萨星以北,诺佛斯的地盘,所以也是我们的。”
“那就意味着战争,达蒙。”伦赛告诉他。
“我记得,诺佛斯对我们确有敌意,对不?”达蒙说,“这群武装流氓不爱受我们的制约,桀骜不驯,对不?干嘛不让他们狗咬狗。”
“什么意思?”
“告诉他们,任意去留,”达蒙随意地切着果子,语气特不庄重,“然后,给诺佛斯一个口信,就说,因为我们在剿匪的原因,所以有一伙强盗从女王堡辖地跑去了诺佛斯的地盘,注意边防,啊呀,你的哨塔已经被烧了,哦噗斯,抱歉提醒晚了。”
“继续!”
“别激动,”达蒙随手摁下,“稍安勿躁,然后,我们看戏就是了,啊,对,顺便,我们可以让诺佛斯多一些麻烦,提示一下那帮拿鼻孔看人的贵族子嗣,河对面的山里有很多想跑路的农奴和矿工,这些都可以是他们的士兵和财产。”
“噗嗤,”伦赛笑出声,“鬼点子,这样的话,诺佛斯指不定会被推翻。”
“不可能,他们的军队有点扎手的,不是潘托斯或者科霍尔能比。正好,我们也观察一下。”达蒙的笑容稍微收敛了少许,“他们好像也用的是超长枪的方阵,还有冠军武士的那把…斧枪?”
“总之,我现在着手去布置了,”伦赛站起来,“你迟早会晋升骑士,小伙儿,要不要给我当侍从?”
“免了吧,我讨厌圣堂,但是我喜欢干修女,”达蒙大大咧咧,“爵士无所谓,我可是要当公爵领主的大人物。”
“你连姓氏都还没有呢,混小子。”伦赛取笑他。
【莱雅拉·波顿】
“厉害了,咕噜。”我淡淡笑言。
“哦?”他无辜地说。
“孤身闯疫区的大英雄,还光着屁股。”
“呜。”他很低落地捂着自己那儿。
“得了,我还没见过你,快去穿衣服。”我笑骂道,“小泥鳅还当个宝。”
看着他灰溜溜裹着亚麻布溜开,我知道,得到灰雾认可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攻破灰鳞病,才是重中之重。
我的笑容立刻消失。
容不得半点侥幸,恐怕咕噜也感染了灰鳞病。
而且,这些石民需要人来节制,否则到处跑只怕会酿成灾难。
所以,咕噜这个裹尸布亲王,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方法来解脱。
另外,还有这个伊耿·坦格利安和琼恩·克林顿,如今他们已经见识到我进入伤心领的行动。
有些话只怕不得不说开了。
安排人手去安抚吓破胆的石民之后,我回到营地,半个营地的士兵都光着屁股,他们正在相互帮忙,小心地脱去衣物,身上之前裹着的布条和袍子必须烧掉,否则不知道多少人会染病。
格里芬也在,他的养子已经脱光,正在木桶子里洗澡,他阴沉地看着水里煮着的锁甲和长剑,一言不发。
“嘿,格里芬阁下。”我已然换了一身,原先的铠甲、皮革和衣物分开处理。
虽然说我不会得灰鳞病,可是这种患病和痊愈的速率都太过于耸人听闻。
“日安,莱雅拉小姐,”他没有露出半丝微笑,他瞧了一会儿我眉毛中间的金鳞,“哪个民族的风俗,往眉毛中间贴金子?”
“听说仪地有,点朱红。”我回道,“你们要继续往瓦兰提斯走吗?”
“对,去奴隶湾找丹妮莉丝公主,”他没提女王,显然他的王不是丹妮莉丝,“你要留在这里?”留在洛恩河边发展?
“是的,”我承认,“兰尼斯特家族的提利昂受我之托出使瓦兰提斯,能捎上他么?”
“可以,”显然兴致不高的灰发狮鹫接受了,“你在洛恩河驻扎,这里的人会变成你的军队,或许有朝一日你会有大军送坦格利安回家,
但是,请容我提醒一声,维斯特洛的领主和骑士们不喜欢外国军队,看到我的人了吗?达克爵士的父母是维斯特洛人,莱摩儿修女和‘赛学士’哈尔顿是维斯特洛人,从来没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