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匕首湖而燃,而是为了那个剥皮团。
这和,这和那个红袍女承诺的不一样!!!
“乌霍,乌霍!”喘息不停的声音来自背后,乌霍看到了多姆,“尖骨”多姆,那个劝他出击的人。
“河盗完了!红袍正在前进,他们人不多,失败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怎么办!?”
怎么办?你不是说佣兵喜欢金钱和女人,害怕送命?
“那里的剥皮团,”乌霍指着正在前进的剥皮团枪兵,“你说的佣兵是这样?”
阵型俨然,步伐整齐,这是特么的和强盗没俩样的佣兵!?
骑兵上的甲胄,亮得乌霍要瞎,里头还有多斯拉克人!这会是混吃等死的底层佣兵!?
我可去你的尖骨吧,他们这佣兵我们拿什么打?河盗手里的棍棒和破铜烂铁连破甲都难!
“该死的,天杀的,我不知道那个裱子哪来的这种佣兵,这是城邦打仗用的兵,天杀的,天杀的!我们打不过,快跑吧!”回答多姆的是一把锈迹斑斑的断剑,“啊!!!”
“去你的城邦!”乌霍怒吼道,一下接着一下,鲜血狂飙,“去你的佣兵,跑你个头!”
要跑也是我跑,你出的馊主意,你就死在这里好了!
乌霍胸膛起伏,然后开始撒开腿狂奔。
在铁蹄快碰到他之前,这贼头就扑进了芦苇丛里的烂泥巴里。
“莱雅拉,”他吃着泥巴,嘴巴里咒道,“达夏,你们这些破裱子,迟早,迟早!”
怎么办?
乌霍咬牙匍匐在淤泥中慢慢前进,他身后的火光之下,已经变成了地狱,河盗跪地或者死去,有些多斯拉克人还不爱要俘虏。
圣火之手孤军前进,四周都是剥皮团的方阵,手中的长矛火再猛烈也毫无意义。
怎么办!?
乌霍翻身爬上一艘无人的舢板,河防队像是狂风暴雨掠过了河边,舢板上还有血迹和箭枝。
去哪里?回不去了,自己积攒几年的势力已经毁于一旦,回不去了!
四周有什么人能帮自己报复吗?
有!
他躺在船上,蜷缩起来,避免被河防队看到。
去,去伤心领,去瓦兰提斯,他们有带病的石民和虎袍大军!
哪怕染上灰鳞病,他也要报今日之仇!
【达夏】
远在污洲的乌霍秘堡,这里的人已经前去与莱雅拉作战,只有红袍女和几个教徒还在留守。
篝火熊熊燃烧,永不熄灭,达夏不禁握紧了拳头。
拉赫洛的祭司能从火焰中看到未来和远方。
在达夏小的时候,她的家乡毁于多斯拉克人的劫掠,她被一个卡拉萨掳为奴隶,成为卡奥的侍妾。
失去贞操的那一晚,她才五岁。
后来,卡奥厌烦了没有身材的儿童,在“马王之城”,也是多斯拉克唯一的城市和首都,维林·多斯拉克将她卖给了科霍尔人。
买下她不是毫无理由的。
因为她的女师傅看到了她身上的潜质。
可是,预视的解读总会有谬误,如今谬误降临到了她身上,她之前看到了熊熊火焰在寒神使者的营地处焚烧,乌烟飘起遮住了月亮。
那个寒神使者。
来自红袍女祭司梅丽珊卓的讯息很快就由商队传到了科霍尔,那是光之王的宿敌,达夏知道,但是她没想到自己有幸成为拉赫洛在大地上的影子和剑,前来祛除寒敌。
任谁都会以为这是拉赫洛的战士,圣火的使徒,在歼灭奸邪。
可是,结果却对她开了一个大玩笑。
对方明明不是光之王的信徒,居然很会用火!
火焰燃烧在骑兵和水手手中,燃烧在壕沟里,燃烧在了敌人的剑上。
达夏感觉怒气在自己心中酝酿。
她是寒神的奴隶,有什么资格驱使火焰!?
现在,她看到,出于对圣火之手长矛上烈焰的恐惧,敌人的方阵正在包围,但是迟迟未动。
不,这不是恐惧,这是光之王的威严,她告诉自己,奇迹正在发生,光之王正在让敌人屈服!
对,光之王,拉赫洛!烈焰红心,破晓之光!白昼,暖阳,黑夜中的明灯!让寒神奴隶手中的火焰袭击她自身,让火海覆盖在剥皮团的每一寸土地上!
拉赫洛!!!
敌人正在前进,除了后面无人之外,侧翼和正面的长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