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是北境人,抬着北境的旗子,他们不会攻击。”
“你叫什么名字,铁种?”
“达衮,达衮·考德。”
“去叫你的人出来,达衮·考德,别耍花样。”
看来根本不用考虑夺城,这帮人已经被吓怕了。
“他们喝醉了,妞儿,现在恐怕不成,”达衮咧开双唇,露出焦黄的门牙,“不过我们有一个月没碰女人了,你要进来也可以,带上这个贵妇。”
芭芭蕾不愧是戏精,适时地露出了羞怒交加的表情。
“我们抢那片丘陵的时候听说了,老娘们,你是个寡妇对吗?哈!来老公这!”
为啥不呢?
达衮挥舞着火把,喊出了一句铁群岛的古语,我感觉监视我们的视线就此消失,便朝身边的托马德爵士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朝我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的火把径直扔进了潮湿的泥土里,然后我的卫兵一个一个照做。
这是事先约定好的信号,队伍的火把熄灭,就是偷袭的时候,玛龙可以带人偷偷过来了。
可能提前了一点?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卡林湾这地方不适合骑兵奔驰,所以,我估计时间刚好够。
两个铁民士兵拿出了一个粗制的担架,我们将卢斯放在上面,恐怖堡伯爵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痛吟,接着,一行人走进了臭气熏天的城门堡。
一堆衣衫褴褛的乞丐兵醉醺醺地围着篝火,好一个乱石嶙峋,年久失修的厅堂。
“把行囊丢给他们。”我吩咐道,一袋袋面饼,肉干和酒水被扔给这帮铁民,他们发出欢呼。
“那个沃顿,沃顿呢?”一个独臂老头问道,“上次见到的那个队长。”
他大概是指铁腿沃顿,卢斯的护卫队长。
“受了重伤,”我实话实说,下一句就是谎言,“被丢在后头等死,追兵跟得紧。”
“真的?”老头眯眼,脖子跟呆头鹅一样伸长,“娘们,你的护卫怎么长着南方人的脸,我一个盐妾是个王领的婆娘,我睡过好多次,看得出来。”
“够了,阿大克·汉博利,你特么有三个盐妾呢。”
“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个!”
“咳,你说得对,他确实是君临人,”我露出微笑,在我身后,斧刃和达蒙朝着城门上的绞盘去了,“杀光他们!”
拔剑声四起,“啊!!!”
火光飘忽,让长剑和斧头的冷芒猛然闪烁,我的匕首已经捅入了达衮的眼睛。
卢斯可能是在得知我和史塔克已经到了北境以后,和这帮铁民勾结,以为自己谋一条逃跑的后路。
他没想到,这里将会成为他完蛋的地方。
战斗结束得很快,实际上一半的铁民直接投降。
“你们把维克塔利昂给干掉了,”老头儿高举双手,“没必要这样,我们直接投降!”
连新死的在内,卡林湾里一共只有四十几个铁民,看来沼泽魔鬼们做事很地道,或许不用我们来,这帮铁民也会发疯,然后被杀光。
城门洞开,玛龙和大部队进入,还带来了一直监视着卡林湾的霍兰·黎德,灰水望头领,沼泽民的领袖,颈泽的领主,史塔克家族的挚友。
当初极乐塔之战,这位霍兰伴随艾德·史塔克对付御林铁卫,从亚瑟·戴恩剑下救了艾德公爵,是艾德护卫里仅有的生还者。
“我见到了你的信,平地人丫头,但是你的使者,”霍兰个子很小,典型的泽地人相貌,面容红润,像个小孩,“他进颈泽时中了蛇毒,如今已在蛙声鸟语中陷入沉睡,就躺在这些铁民的首领身边。”
“铁民的首领?维克塔利昂·格雷乔伊?”巴隆·格雷乔伊的弟弟,罗德里克、阿莎、雅拉和席恩的叔叔。
“对头,就是这个名字,他受了伤,和他的人逃进沼泽。”
不奇怪,外来人进颈泽多半活不了。
我们一起往这些铁民脖颈上套了绞索,不顾他们的咒骂或哀求,然后一个接着一个抛下城垛,绕着城门塔的城墙挂成一圈,晃晃悠悠。
然后,泽地人、白港骑士、多斯拉克人、卡史塔克的枪骑兵以及恐怖堡的士兵们挤满了三座塔楼,沼泽民带来了颈泽里的野味和果子,包括我异常讨厌的水蛭,当年卢斯·波顿的最爱。
“这小东西烤起来真好玩,”达蒙永远那么乐观,“啪,响一下,啪,又响一下。”
勇敢的多斯拉克“寇”别科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