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梅斯大人,还是泰温大人。”
“你是说梅斯的妻子奥勒莉会去谋害泰温?她要真有这个胆子,那早该是高庭之主,或是尸首一具。”
“别小看河湾的花朵,西拉之手,”瓦里斯提醒自己的朋友,“这帮女人笑得婉约迷人,背地里什么都做得出来,前天,奥勒莉夫人为了玛格丽在红堡里的待遇和太后发生了争执,‘你大可问问我的父亲’,当时太后这么告诉她,‘君临到底谁说了算’。”
只要泰温活着,瑟曦就天不怕地不怕,浑身都是胆,当她不在自家父亲面前的时候。
“所以,奥勒莉暗杀了泰温,这不是好事吗?”
“对,君临不是什么养伤的好地方,她要想对昏迷中的凯岩城公爵动手脚,有的是机会,所以我说你没必要杀死国王,瑟曦和河湾女人的矛盾就足以让他们脆弱的盟约毁于一旦。”
“托曼可以娶玛格丽,可是弥赛菈不行,如果兰尼斯特把弥赛菈嫁去多恩,那提利尔家族多半会立刻造反。”伊利里欧坚持,“何况,那群难民杀光了君临城中的潘托斯人,我曾经在潘托斯为君临的安全做过保证,这让我颜面尽失,我要让这帮贪婪的蛆虫付出代价!”
毫无疑问,一万精兵足以让那些君临的暴民知道,强权和暴政是多么地鲜血淋漓。
“那,我要准备走人了,伊利里欧,”瓦里斯不悦地说道,“他们在调查大圣堂爆炸一事,小部分人觉得是莱雅拉的手笔,因为她带走了大部分炼金术士,可是大部分人觉得私生女没那个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野火带走,有那么几个人在怀疑我,毕竟伊里斯二世在位期间我就已经在为铁王座服务了。”
而伊里斯可是野火的狂热爱好者,据说只有抱着野火罐子,他才能安然入睡。
“再坚持一下,瓦里斯,你做的很棒,一个聪明而团结一致的河湾太过危险,荆棘女王死得恰到好处。我们没多少时间了,我已经劝格里芬和小格里芬去找我们的小公主,胜利就在眼前。”
格里芬是琼恩·克林顿的化名,而小格里芬正是本该被魔山杀死的伊莉亚和雷加之子,伊耿·坦格利安。
至少,瓦里斯和伊利里欧告诉琼恩·格林顿的事实是如此。
“为什么,什么东西会让你如此信心十足,兄弟?莫非是发生了什么奇迹?”
“小公主孵出了龙,瓦里斯,不用太久,我们的投资,就会开花结果。”
对,过不了多久,魔龙将会狂舞在维斯特洛的上空,坦格利安的复辟即将来临。
【恐怖堡】
神木林,苍松和柏木永远不变,每一棵树都标志着一位波顿先祖的注视,我们走过雪中的红王林、伯爵林还有儿女林,这里绝非火山热气笼罩之地,寒风凛凛,旧神在枝叶间絮絮低语。
珊莎静立在心树流着血泪的脸蛋之前,闭上眼睛,默默祈祷。
“布兰说,他梦到瑞肯在长城上欢笑,小瑞肯骑在阿多肩膀上,脸被冻得红彤彤的。”
“那为什么你没有梦到呢?”我的皮手套搭上她的肩膀,“你也是史塔克呀。”
“哎呀,”珊莎娇嗔,“我也有梦到啊,我梦到淑女夜里去厨房偷吃东西,乖乖地戴着她的小蝴蝶结。”
考虑到淑女就是一只贵族淑女的小宠物,狼梦在珊莎身上怕是最没用的。
“你说,这些到底是梦,还是真相?”
当然是真相,说你们史塔克一家是旧神神选都不过分。
“我不知道,”我笑言,“还习惯吗,恐怖堡?”
“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我的女士。”
“讨厌!”她叹息出声,“我不习惯,莱雅,老奶妈曾经说过恐怖堡的传说,当时我以为恐怖堡就是红色的临冬城,顶多挂了几个骷髅在上头,可是,你带我去的密室…那些人皮,还有那间房间里到处是血,还有那个老头,吓人极了。”
珊莎的世界一直如此舒适宜人,她恐怕没想过北境也会有阴森恐怖的一面,如果说史塔克是北方冰雪的豪迈与宽和,那波顿,无疑就代表了北方的残酷与险恶。
“我帮你编下头发吧。”我提议,她没有反对。
“诸侯有信到了吗?”
“去曼德勒家族的使者未归,葛洛佛家族也一样,我们的斥候看到铁民的海怪旗帜飘在托伦方城的城头,恐怕陶哈家族指望不上,西方的领主多半也是音讯全无,南方的达斯丁指望不上,颈泽和菲林特之指太过遥远暂时没有消息,寡妇望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