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詹姆赶到王座厅时,瑟曦还没出来,铁王座的位置依旧空空荡荡,看来广场那边还有的烦。
詹姆来到提利昂身边,这里早有一堆椅子,他坐下以后问候自己的弟弟,“还好么?”
“不赖,我在西境带领矿工和农民,挨了罗柏一顿毒打,除此之外都还行,你呢?”
“我踝关节被卸开了一段日子,还被你的未婚妻关了,简直,简直就是下七层地狱,难道我家给波顿四倍于她重的黄金,就是为了让她教训我?”
“或许是的,哪个少女不想囚禁一个金发大帅哥呢?尤其是某类美男很好打发。”
“我会揍你,提利昂。”
“谢了,老哥,多谢你不帮我报仇,反而来揍我。”
“我会把你和少狼主都拴在鱼梁木上,用鞭子抽,”詹姆的话没有半点认真,“蓝赛尔怎么了?”
“他是不是像是老了三十岁?生病了,我找学士给他看,这家伙拒绝了我。估摸着是因为他父亲凯冯被史塔克抓起来的事儿,心病。”
虽然说,每次谈起做人质的凯冯时,蓝赛尔的模样都是如此地无动于衷。
“父亲怎么样,这场仗是怎么打的?”
“你还知道问正事啦?”提利昂小心翼翼,“我不清楚细节,但是听达冯和那群王八蛋说,得到史坦尼斯军队从风暴地开拔的消息以后,他就开始谋划了,老爸没想过和史坦尼斯正面交手,他和梅斯大人把士兵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亮堂堂地扎营苦桥,另一部分先向北方移动,然后再转向东南方。”
“向北方?”
“徒利家族的艾德慕把自己人分散到各个城堡,去收复失地,然后就被联军的一顿老拳给打得满地找牙,不过,他们没过河,而是绕了个圈子来了君临,只要跑得比难民快,就没人知道有这一支军队抵达此地。”
再或者把路上见到的人统统杀掉。
“我猜我一辈子都学不会打仗,”尤其是战场之外的战争,詹姆感叹,“所以,不管君临乱不乱,都会赢?”
“恐怕是的,只要史坦尼斯敢来,他的希望就会很渺茫,海上的消息比信鸦慢,我军优势太大,怎么玩弄他都可以。”
“倒是那阵绿色的光,”提利昂吐了吐舌头,有些怜悯地说,“当时在城外,蓝道·塔利是我们的司令,史坦尼斯一世这个倒霉鬼正好在我们眼皮底下登陆,就像是跳到岸上的鱼,死期将至,原本是该如此。”
“可他跑了。”
“对,结果呢,来了一支佛罗伦家族的骑兵,城里的大圣堂成了一片碎石,把在场的人全吓坏了,史坦尼斯逍遥逃走。”
“我猜,他即便没死,也大势已去?”
“昨晚死人无数,詹米,他希望确实不大。”
史坦尼斯丢下了几乎所有的步兵,早晨清点时,俘虏至少上万,提利昂听蓝道·塔利伯爵说,尸体至少也有上万,加上逃跑的人,那位伪王没了三万人马,或许是四万。
“那该祝贺托曼长治久安了。”詹姆说道,可是两兄弟都毫无庆祝之意,他们心事重重,各有所思。
“我——”
同时开口。
“你先说,”詹姆谦让。
他想找个时间和提利昂谈谈,关于那年提利昂的妻子和现在的那个西佛·希山。
巧了,提利昂也想问问关于那年的事儿,莱雅拉给他寄来了信,其中之事是不是千真万确?
“我们稍后再聊,私下,老哥,就明天。”提利昂瞧了眼大门。
王座厅里座无虚席,一片寂静,泰温正是所有人瞩目的对象。
“我们赢了,”泰温公爵傲然宣布,太后露出了笑容,“伪王史坦尼斯,私生女僭主莱雅拉,都已经被国王所驱逐!”
詹姆给了提利昂一个眼神,“僭主”这个说法可是海那边的称呼,专门形容没有资格却担当领袖的人,这话一说,相当于给那个莱雅拉·波顿判了死刑。
小恶魔提利昂耸了耸肩:反正那个女孩又不在君临,也不会束手就擒。
【蟹岛】
船只一路北上,抵达蟹岛附近,这里是王领的东北边缘,男丁好少,估计都给史坦尼斯打仗去了,不知魂归何处?
我们大大方方地登岸补充淡水和食物,如果不是贵族的剥皮人纹章,当地居民只怕还以为遇到了海盗。
不用什么借口去夺船,机会来了。
晚间,我们在沙滩上燃起篝火,留下了一些人在船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