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
“你有没有发现,劳勃国王的雕像,比伊里斯国王的更细致一些?”
“有吗?说起来,当初劳勃原本不准“疯王”伊里斯睡在这里,是后来才改的主意,讽刺,生前互相视如寇仇,死后却同寝一穴。”
我们走过一座一座国王的亡寝。
“你发现没有,之前的雕像线条要么太过圆润,要么太过粗糙,而且四肢和躯干都没有劳勃的石像符合人体的模样。”
“这能说明什么?后人比前人更加敬业?”
“不,我听说,有些雕塑家在偷偷解刨尸体,或许确有其事?”
“回头我会仔细调查一下。”
我瞅了他一眼,“在酝酿宗教审判了,从平民开始开刀?”
真是胆大妄为。
“实践天父的公正才能建立七神的权威嘛。”
“那我得劝一句,这是时代在变迁,别和它对着干,徒留骂名和不信任。”
看到我了吗?别和时代对着干,否则我,未来的奥尔良烤翅就是你的榜样。
“人的命运已经注定,诸神早有安排。”
抵达了我的小祈祷室,我把门关上,然后莺声浅唱,“这里没有其他人,卢琛总主教。”
他呼吸一顿,头有些紧张地后仰,“那,这里是贝勒大圣堂,我——嗷!”
碰!我朝着这丫挺的腹部一个膝撞。
“三女神之剑?”
乓!他已经蜷缩,我瞅准机会抓起他的手,对他下体一蹬。
“神木之枪?”
“啊!!!”
啪!我脚狠狠踢上他小腿,他跌倒在地,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了不起的很。”
碰!一脚踹上他肋下,叫他佝偻起身子。
“你天杀的事先问过吗?长本事了?”
“痛!我,咳!我明天还要上班,小姐!”
“所以我没打脸,回去跟伺候你沐浴的说你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我的那话儿!天杀的慈悲,哎哟,我的,我的宝贝。”
“你个修士发过誓,要那个干什么?警告你,别给我玩幺蛾子,我给教会体面,不是要你给我作威作福,自作主张!”
碰!又是一脚。
“我告诉你,小子,下次就不是揍你了,再给我来这套,就是切了你,明白了吗!?”
“好,好,我——”
“你想要权力,可以,但是别来烦我!”真是不解气,我叉着腰,胸脯上下起伏,“起来,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简单地吃了一点面包和清水之后,我的守夜开始。
“我的建议是,今后凡是想在五大城市里任职的修士和修女,不管是去圣母院还是去大圣堂,都必须经过历练,要么是辗转海外传道四方,要么是在偏远乡下牧守子民。”
“连贵族出身也不能免?”
“对,”我只能叹息,“或许他们家族会运作一番,安排到条件好的村子丰富经历,例如河湾或者和平时的河间,但是这一趟免不了的,必须去。”
“我不觉得大圣堂可以掌握所有的地方和宗教人士。”他揉着痛处说道,“七国有无数的僧侣。”
“慢慢造册,还有在各个地方设点,先掌握那些有名的圣所,厚待老朽,给年轻人提供机会,一步一步,掌握七国。”
这是托词,我以改革的名义清点聚集教会的财富,但是不代表我要让教会崩塌,所以,这确实是他需要做的。
有脚步声接近,我估计是来催卢琛去睡觉的修士,所以没有理会,喝了一口水以后继续,“你看,要掌握教会,掌握信仰,你第一步就是要掌握人事,教会的权力体现在哪里?体现在信众和使徒,如果像是现在这样,没法让全国的修士修女参与到教会中,同时被教会所指使,那么,不管怎么改——”
“小姐!”开门声伴着剧烈的喘息,我抬头,看到了托马德爵士年轻的脸,罗斯比卫队回了家,西佛表现不错,我交给她调教去了,“风暴地那帮人朝着红堡去了,我听口号,好像是要杀了加兰和所有的河湾人。”
”有人去了吗?“
“伦赛爵士正在处理,亨得利爵士带着卫队过去了。”
等等,全去了?
“大圣堂有多少人?”
“您是说我们的人?有您的四十位护卫,哦七神哪,哦我的七神哪,您该不是说——”
支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