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瓦德怀疑,自己这个祖父正在思量背叛姻亲兰尼斯特到底是对是错,众所周知,瓦德侯爵的儿子艾蒙·佛雷娶了吉娜·兰尼斯特,泰温大人的妹妹。
派温·佛雷一脸不快地行礼退下,瓦德侯爵坐在椅子上,因为风湿的原因他很怕活动自己的关节,可以坐上一整天,“满脑子蛞蝓的蠢货,告诉我,瓦德,”他唤黑瓦德道,“有哪个傻子会和一群看不起自己的人整天混在一起?”
派温·佛雷和艾德慕·徒利以朋友相称,瓦德·佛雷侯爵虽然表面上从未指摘,但是显然心怀不满。
“我们需要有发荣誉春的人去应付徒利,祖父。”
瓦德侯爵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史塔克完了。”
“那又如何,祖父?”黑瓦德注意到桌上露出了红色印章的一角,他过去见过类似的痕迹,是兰尼斯特的纹章,这个恶棍耳聪目明,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兰尼斯特那个畸形侏儒,已经把少狼主和他的骑兵困死在了西境,哼,小杂种,把西境所有的矿工全组织起来了。还记得我和凯特琳夫人敲定的婚约吗?这就是麻烦。”
瓦德侯爵和临冬城夫人凯特琳·徒利约定由罗柏迎娶某位佛雷为妻,当时罗柏异常抗拒,最终默认,躲在帐篷里,由自己的母亲完成和佛雷家族的协议。
黑瓦德知道瓦德侯爵口中的小杂种是“小恶魔”兰尼斯特,若说西境击败了北方骑兵,黑瓦德可以理解,但是围困?简直就是不可能,骑兵来去如风,打不过,跑得掉,他怎么做到的?
“那我们该派人去奔流城响应艾德慕的号令,祖父,然后抓了他的人,拿了他的城,送给泰温·兰尼斯特。”
“风险太大,”瓦德·佛雷侯爵丝毫没提忠诚两个字,奔流城向来看不起孪河城,所以虽然徒利贵为封君,瓦德侯爵却打心底地不在乎他们,“我们按兵不动,军队在哪?”
“和北境人在一起,上一次我听说他们在进军赫伦堡。”
“让他们滚回家,史塔克家的艾德已经死在了谷地,再死了罗柏以后,这帮北方人一文不值。你去带兵,明早就走。”
【君临,莱雅拉】
全君临的代表围成一个圈坐,我刻意没有去蹭那把铁王座,坐着不舒服,而且太引人注目。
虽然说现在君临是我在控制,但是坐不坐在铁王座上发号施令意义完全不同,我记得前世有一句话,“广积粮,缓称王”,既然我现在粮都没有,那也就没必要把自己捧得太高,容易被揍。
就当前来说,我压力很大,毕竟君临有五十万人,连带难民和周遭王领,我如今掌控的人口可能已经有六十万,不提治安、交通、商贸等等细枝末节,单单粮食就让我头痛不已:
君临和王领养不活六十万人,在和平时期时,河间河湾和狭海对岸的粮食足以让城中的绝大多数人果腹。可是如今纷争四起,河间的战争让从黑水河上再也不见运粮的船舶,河湾地靠着陆路运输不断供给,原本就只是勉强足够,如今我和河湾闹崩,南方来的粮源也断了。
至于狭海对岸?狼晨花败两次动乱,平民死伤数目不小,谁会乐意来这里做生意?除了少数不要命的。
所以啊,没有广袤的河湾,没有富得流油的西境,就不要摊君临的破事。
“莱雅拉小姐,我们请求就罗斯比城的继承一事进行裁判,”王领的代表是暮谷镇的瑞佛雷·莱克伯爵,他其实是个很轻佻的中年人,实在不合适当王领代表,“这是我们的联名信。”
“我会给出一个结论,”我翻开信件,“多曼·罗斯比弑父一事自有公断,另外,你们有六个候选人,”从史铎克渥斯家族到佛雷家族都算,啊对,瓦德·佛雷侯爵的某一任妻子就是个罗斯比,买来的,“这事由派席尔大学士和各位德高望重之辈来处理吧。”
“另外,”他怀疑地扫了眼如坐针毡的其他在场人士,“什么时候平民可以在王座厅里就座了,小姐。”
“我说了算,他们可以坐。”我简短地说道,毕竟王领的这帮贵族实在没什么力量,跟着史坦尼斯的人不论,在君临混迹的大部分都没什么水平,莱克家族这位瑞佛雷有三百兵马,已经是最强大的一位了,“在有结论之前,罗斯比城暂时由金袍管理,同样的还有恐穴堡、鹿角堡和哈佛城。”
尤其是鹿角堡,距离河间地的赫伦堡非常近。
“可,可是他们没有继承争端。”
“可是他们死绝了,而继承人迟迟没出现,哈佛城更是由一个襁褓中的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