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故意强调这事儿,看看秃埃林的脸色,这个海尔心狠着呢,“我处死过一些人,丢到河里,或者下水道,有时候也学着本地人,碎了扔汤里。”他面容不变,看来在成为难民之前,这位海尔对此就已经司空见惯。
盐场和商队里出狠角,我一点不奇怪,毕竟这些场合里的人很多和强盗没什么两样。
“你还开赌,”秃埃林大概是在报复,揭了海尔的老底,“每天晚上都有。”
“只是食物和衣物而已,偶尔会有一些金银贵重物品,”海尔笑了,“这在我们那儿司空见惯。”
“有时候也赌女子的贞洁,以及手脚还有脑袋什么的,我觉得就我所知来看,与其说是赌,不如说是抢。”海尔脸色变了,秃埃林的笑容有些僵硬,这些“大人物”或许太过目中无人了一点,难民们都不知道本地人有多讨厌他们,我的眼线可多着呢,跳蚤窝一行的收获,还有咕噜的小耳朵们。
两个黑帮,或者说,帮派,这很正常,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组织机构,没有光明正大的组织,就会有黑色的。混乱的地方往往凸显人的能力,他们俩已经在难民当中证明了自己,现在,我需要的是合作,还有忠诚。
忠诚有没有其实都还好说,至少别给我去煽动暴乱。
我耐心地观察完他们恢复忐忑的脸色,现在他们已经给我看了他们的资本,摊个牌好了,“我清楚你们的逻辑,各位,”力气说话,强者为王,“那就让我把不好听的东西先说完。”
“首先,你们会是我的帮手而不是敌手,否则我就把你们挂树上,就像难民中人所说,城外到处是树,而我恰巧来自恐怖堡,是一个狼崽子,这对我来说没难度。”我直截了当,“相对的,你们帮助我,整肃秩序,你们就有掌握更大权力的机会,难民中有多少你们这样的团体?”
“并不少,小姐。”虽然紧张,但是两个人还算镇定,毕竟我这模样是要谈判,而不是直接往他们脖子上套绞索。
不管有多少,“最后将只剩下你们两个,至于是合并还是除掉,我们一起看着办,懂了吗?你们听话,就可以在几万人头上作威作福,”当然,还有把两个人的原班人马打散整编,还有我给他们人里头掺沙子,以及在二人之外找其他的小派别来平衡,这都是常规操作了,“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您是国王的财政大臣,黄金之雪,我们向您效力。”我倒是不怕他们看中手中那一点上不得台面的小权力,我现在可是给他们一个洗白自己,成为体面人的好机会,在难民中当土大王有什么出息?
“好,”我没有享受这句表忠,“然后,你们会妥当地看护好我的牧师,他们明天会上街,我要求他们完好无损,身上没有一块青肿,否则你们都会付出代价。
比如说,天父的仆人受伤,甚至被害,那么好,天父代表公正,你们无视其忠仆的安全,就代表你们不需要公正,那我会把靠近过那个修士的,负责保护他的,以及有嫌疑的人统统杀掉,”
反正本地人巴不得难民少一点,最好死光,别占着他们的街道,污染他们的空气,哪怕我真的把这几万人弄死了,君临市民也只会抱怨空气中的尸臭,很长时间过后才会假惺惺地叹息两句,谁让君临是他们家,难民是恶客呢?“未经审判地杀掉,因为你们已经不需要公正了,七神中其他六神的仆人以此类推,你们应该都知道点教义。”
要获得教会的影响力和财富,要染指大圣堂,首先当然是合作,和普信合作,寻找借口和根基对圣堂进行干预。
我不等他们开口,就继续我的话,“然后是关于提利尔的事儿,你们收过他们好处吗?”
“那位玛格丽小姐来难民中发过食物,无偿的,他们没有在意我们,小姐。”海尔答复。
不奇怪,高高在上的玫瑰嘛。
“提利尔当然不会来找你们,高庭的提利尔家族手下骑士如云,和我不一样,我需要手下,他们不需要,尤其不需要你们这样的,不够高贵,也不够有教养,明白我的意思吗?在这座城市里,我能给你们的,比其他人要多得多,记住,之所以是你们坐在我面前,是因为省事,我可以随时换人,未来你们俩是有姓氏有城堡的豪门,还是魂归陌客的死刑犯,就看你们自己了。”
“我们,抱歉,我向新旧诸神起誓,小姐,”学托马德爵士学得很快,都管我叫小姐了,“我会忠于职守。”秃头埃林说道。
“我手下有一个酸埃林了,以后你就叫秃埃林,可以吗?”我敲打着桌面,四周寂静无声,“你呢,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