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曦的子女自不必说,最终他们不再是王子和公主。艾德宣布他们的王室身份系非法,理应予以解除。此案公审于厅堂,形成判决,借由信鸦广发七国的每一个城堡,就连一直对自己儿女之间的事情故意视而不见,见而不信的泰温·兰尼斯特,也会有一份。
宣判后,我看了一眼蓝礼,年轻的拜拉席恩向我颔首微笑,一如我们的约定。门外走进了咕噜,沿着墙边递给我一封信。
“后面的事,是关于新王,铁王座不可空悬,”艾德沉稳地道,“我建议召开大——”大议会?就像是之前一样议论谁为新王?
“咳!”我响亮地咳嗽了一声。
“怎么了,”艾德放低声音,“莱雅?”
北境之事,我比口型,“先行由御前会议讨论此事吧,大人。”
他点了点头。
散会,稍后御前会议讨论。
“选王之事至关重要,您不该这样轻率的。”
“我还没问你河间地骑兵和火烧城门的事情,”他责备地说道,“这简直就是造反!”
“是自保,”我更正道,“我先说说当前的状况吧。”
我搀扶他到王座厅之后的休息室,他的卫兵都很放心。
我耳语道:“贝里伯爵他们与血戏班交战,连战连胜,但是上周他们遭遇了达冯·兰尼斯特,被包围了,伊林·派恩爵士当场叛变,据说贝里伯爵战死,洛拉斯爵士和其他人突围,带走了贝里伯爵的遗体,目前,他们大概正在回君临求援。”
傻贝里,或许,我的手帕可以给他陪葬,要是红袍僧不复活他的话。我脑海中浮现出小闪电的模样,好淡,我越来越无情了,琼恩·雪诺的影子也很淡,我惊觉自己有好久没戴那个银手镯,风过无痕。
“哪里的消息?”摄政王问道。
“十字路口客栈,还有鸦树城的信鸦。另外,凯冯的军队在金芽城外打败了河间地的军队,凡斯伯爵阵亡,其子和派柏伯爵正在收拾残兵。艾德慕在召回河间军队,有好几支在路上遭遇伏击,为达冯·兰尼斯特所败。好消息是,‘黑鱼’布林登·徒利在罗柏军中。”
黑鱼是闻名遐迩的河间名将,一直和其兄奔流城公爵霍斯特不和,所以之前都呆在谷地,守护血门。
“谷地出兵了?”
“不,布林登·徒利爵士不再是血门骑士了,大人,孤身一人,没有兵马。”
艾德抿了抿嘴,看来不是很高兴,我理解,谷地身为盟友,却在战事邻近时毫无动作,很明显会让盟友不悦。
“罗柏呢?”
我答道:“罗柏的八千骑兵抵达孪河城外,黑鱼及凯特琳夫人和他在一起,好像说孪河城不放行。两万五千名步兵在过卡林湾,多米利克·波顿率领,他带着他的妻子。”共计三万三千人,至少有一万五千人是四十岁以上的男子,步卒。
很有意思,也很残酷,这些中老年人大部分是志愿参战,为了史塔克,也为了替家里省下粮食,这就是征召期长带来的效果,给了领主们一个应付长冬的好法子。
“多米利克?为什么不是你父亲,他还带着妻子?”
“咳,是这样的,因为我和提利昂的婚约,我父亲是没法担当步兵指挥的,我是说,他直接以避嫌为由,拒绝了,我怀疑他是想趁大军南下时搞鬼,大人。”实际上我去信警告过罗柏,他好像没当一回事。
“他是我的封臣,在簒夺者战争中忠心耿耿,为北境和史塔克尽忠,我不知道你们父女之间有什么隔阂,”隔阂?他杀了我妈!“但是,这是封君和封臣相互的诺言,信任。”
“他剥皮,人皮!”我直接拆穿他封君封臣相得益彰的幻想。
“那么我会回去调查,然后审判,如果是对活人,不是罪犯的活人下手的话。但是这不是不信任他的理由。”艾德自然而然,根本就没疑虑哪怕半秒,我觉得他恐怕也有所怀疑,唉,史塔克,一板一眼,规规矩矩,只怕如果卢斯是剥死刑犯的皮的话,艾德·史塔克顶多会发函斥责。
毕竟北方很多地方刑罚是比较残暴的,肉刑,致残。
父子俩的想法只怕一样,都那么信任自己的封臣!
“尔后还会有三万人陆续抵达,”艾德长叹一口气,大概是因为北方的冷酷,“你哥哥到北境了,带着妻子,这很奇怪。”
“恐怕不会,我们的兵力暂时就三万三千那么多,其他人要准备避冬,哪能天天操心集结之事。我哥哥在白港和薇尔菲德·曼德勒完婚,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