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事儿,但是情感该是相通的,我长叹一声,温柔地把白灵小不点抱在脸边,“我不会因为你说不想结婚而生气,因为我是长湖上的水草,水往哪儿流,我就往哪漂(“不,你不是,你——”他反对道),听我说完,我讨厌人打断我说话,听着,我不会崇拜地看着你,不会为你欢呼鼓掌,我们各有珍视,各有处境,我知道,你有你的路要走。”
我思考着该怎么说,怎么应付这个少年呢?
“但是我觉得你不知道什么是责任,雪诺,那太沉重了,你想要去填补你内心的空洞,你幻想到了长城你能昂首挺胸,可是长城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守夜人里满是渣滓和歹徒。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守夜人的责任确实一如既往,是几千年的重量,是人类的重量。”
我最终总结,“所以,你该去,你属于那里,那里需要你。再痛苦,再幻灭,你也要坚持下去。”我或许顺应了那个预言,也顺应了一颗需要认同的心。
我们都没说话,我知道,我有些失态了,我说出了熟知剧情才会说出的话儿,这太不应该了。
琼恩在思考我说的话,我猜,稍后他开口:“对,你说得对,我会坚持。我该去,只有你理解我,我会为你们守望,”他轻轻说出了我们共同的姓氏,“雪诺,我会为所有人守望,荣耀一生,我做得到。”
“你,是不是因为我们同病相怜,所以才说出那番话的?”我半晌后出声。
“不,我确实喜欢你,”他声音不大自然,“我确实有不切实际的谬想。”
“把白灵留给我,就一会儿。”我无助地请求道,我不想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言之凿凿的少年,我要避开这个话题,我想一个人,就留着白灵就好了,他一定听得出我话中之意。
“或许是因为我们很像吧,”他若有所失地说,“所以我觉得我喜欢你。”
他真是烦人,烦透了。
我知道琼恩·雪诺会做出什么选择,他是预言中人,有些事是如此地必然。尽管如此,琼恩一开始说他不会和我结婚时,我还是有些气馁,毕竟,人总是会有些虚荣的,这种被抛弃的感觉怎么说都不会好。
他说他喜欢我,这让我满足了很多,我真是个坏女孩。
好吧,我说实话,我动心了,在他是雪诺的时候我可以直接拿下他!然后我会想办法揭开他的身份,他很可能是铁王座的真正继承人,雷加与莱安娜之子伊耿·坦格利安。我们可以去找丹妮莉丝的龙,我可以翻身成为七大王国的主人,我的后代说不定会享有封君的荣宠,我相信,艾德把他的孩子保护得太好,我肯定能控制他,面对一个阅历不多的少年我可以办到这点!用少年人的爱情和渴望。
可是我不乐意,我真的不乐意,我不要这样玩弄一个人,我不想攀上龙翼,一飞冲天,那很美,但是,那属于坦格利安,那不属于我,不属于恐怖堡的女儿。
我那么胆小,我那么卑微,我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手笔?
于是,我畏缩了。我总是这样,在沙场上杀人不眨眼,一旦脱下铠甲又会变成一个丧气包,就像是多米形容的一样,哥哥说得对,我是丧气包。
我只配呆在恐怖堡,我是个胆小鬼,我只要活得好好的,多米利克也好好的,大家顺顺利利,气死卢斯·波顿就好,我是雪诺,我是恐怖堡的女儿,我能巴望什么呢?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小理由,据说坦格利安家族的长子长女长相随其母。另外,若是怀了坦格利安的真龙,听说生产时必然会像丹妮莉丝和琼恩的母亲一样难产而死?所以算了吧,没错,难产而死?绝对不要。
国王来的这天,作为私生女我站在后面,就在琼恩·雪诺的身边,他面无表情,显然是坚定了决心。我们站在东大门外,卢斯·波顿和多米利安波顿站在史塔克一家身边,将与国王及其家人相互问候。
“嘿!橡木脸。”我感觉有个小东西戳我腰,我一把握住,是一只柔软的手,我把手的小主人扯到我面前,是艾莉娅,她脸红扑扑的,戴着一顶卫兵的头盔,不知道从哪搞来的。
“戴着头盔?你这是要去挑战哪位御林铁卫呀。”我打趣儿道,“让我猜猜看,‘无畏的’巴利斯坦?”
“喔,”她摇着脑袋,“我打不过他,”还挺干脆,“我已经想好了,橡木脸,我会组织我自己的伙伴,去伸张正义。”
“嚯,那你要伸张谁的正义,娜梅莉娅的?”这里的娜梅莉亚当然不是那个女王,而是她的小狼。
“你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