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教士们,也欣然接受我的存在,以完成其自身世界观的闭环。就我应该是七神之外的第八神,还是七神庇佑的圣人这一点,已经形成了两个教会流派,指不定再过个几百年,两边能来一场圣战。
我无暇理会这些信仰游戏,人生苦活,凡夫俗子总需要慰藉,在他们那里,所谓行走在人间的尘世之神,或者受祝福的圣人,都不过是寄托心愿的偶像而已。
来到街边一尊我的铜像前,手指摸着被千百人抚得发亮的裙下脚趾,我依旧在盘算着我的儿女们,游弋街头是我多年来思考时的习惯,我打小喜欢逛街时想东西:
长女撒拉的行径很奇怪,她是个被宠坏的姑娘,但是她拥有一个公主应有的水平,包括如何科学地篡位,留下一个前往自己故乡,可以带来几万大军的先王,对篡位者撒拉来说显然并不合适。
是不是被人控制了?
也不是。没人能控制的了她,就好像没人能够控制我一样。
被人挑拨?自然如此,不过丢掉我那些当妈的思绪,我不觉得她特别无辜,她既不轻信,也不缺乏考虑。
总之,这次内战是撒拉搞起来的,不用怀疑。我一时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失望,失望于撒拉的操作,或者为我还在位时能解决这个麻烦而庆幸,毕竟他们之间的问题不解决的话,哪怕现在不爆发,我没了以后也会出事。
“姑姑,”侄子卢斯朝我低语,“还有其他百姓想要得到尘世神王的祝福。”
哦,我挡着别人朝我祷告了。
听他的劝言,我举步让开,一面脚踩石板路,一面心想:
至于其他的子女,多米尼克不是我那个同名兄长,多米为人狂放傲慢,和塞外的野人性格相似,艾德像“小恶魔”多一些,可是比提利昂更加阴沉,我的幼女莱拉有些像艾德小时候,她很孤僻,现如今正好是叛逆的青春期。
让我欣慰的是,我的孩子们比劳勃和瑟曦的孩子们强很多,尽管莱拉还没体现出来自己的天赋,让我心烦的是,他们每一个都有足够团结起一个势力的魅力,就连十三岁的小丫头片子莱拉也是一样,各个破坏力都比一万个乔佛里加起来还大。
“姑姑!”一旁的卢斯忽然唤回我的思绪,“一个骑士打红堡那边过来了。”
我看了眼四周,这里是夜影巷我当年的心树居附近。
怎么了?我看到了卢斯说的骑士,白袍白胄,正是御林铁卫的一员,没记错的话…是“空寂女士”的持有者,谷地科布瑞家族当代的心宿城爵士。
“我的女王!”一向沉稳的白袍兄弟看到了我,立刻大喊,“女王,中毒了!”
“女王!这是女王!!!”路人数目寥寥无几,其齐整的呼声却几乎划破天际。
“肃静!闲杂人等统统回避!什么中毒了,奎尔爵士?”卢斯替我问道,他当初和这位奎尔·科布瑞一齐在米歇尔·雷德佛手下当侍从,彼此熟识。
“所有人!”
所有参会者?!
“这不可能!”我厉喝,“我的仆人会亲口保证食物的安全!”
这怎么可能?!红王宫禁森严,又有多次抓捕刺客的经验,就连遗憾客或者无面者都不一定能混进来。
而如果是无面者的话,我此刻已经在和“某人”单挑了。
还是说…
“我不知道,女王,”骑士显然对毒药并不熟悉,专业不对口,“但是他们全在毒发,就连君临御前会议的大学士也不行了!”
在红王不在红堡期间,一名总督,通常是我的亲属,多米尼克的遗孀或者后代来代行王权,其他的中央架构变化不大。
“那就是说,”我很快反应过来,“某人知道杀不了我,就是在故意向宴会下手。红王之影呢,把我的密探们叫过去,还有情报大臣!是什么毒?”
果然,不会一帆风顺。
“我不知道,王上!”奎尔爵士十分无措。
我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摆明地,看奎尔的样子,宴席上只要进了食,就中了招。
这不是简单的渗透。
宫廷里现有的系统已经不够用了,防御机制被轻而易举地穿透,简直就好像是不存在一样!
这样大的惊天丑闻。
如此恐怖的挑衅。
我却不但没感到愤怒,反而觉得自己好像要重新活过来,一种陌生而熟悉的刺激感,从脊柱绵延向指尖,这是肾上腺素带来的热气,
一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