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的血必来自银啻苍。
既然知道,她不要安如再说一遍,这样,不仅安如会更难受。并且,安如倘在这里大声哭出来,这样的情绪不仅会感染人,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院里,人太多,心,太杂。
若是背上的箭伤,断不会出现在碟旁和安如的衣襟上,除非拔箭时方会有这般的冲力,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是他吐了血。
他受的伤到底有多重呢?
她的心,再无法做到平静。
如若,这一箭下去,要了他的命,她难道,还能这么镇静地坐在这么?
如若这样,那她将不是愧疚二字所能涵盖的心情。
“小姐,这蜜饯,奴才留下用了,你回绣楼吧,出来这么会,估计知府老爷有得惦记了。反正自今日后,他该不会再限制小姐出绣楼了。”
安如执起帕子擦了一下眼泪,那双本来很好看的眼睛,只一会,倒哭得有些红肿。
“嗯,我晓得,可,我就是担心他的伤势。”
“放心,这里,其他没有,有的是好太医,实在不行,奴才也会求皇上,让院正给候爷瞧一瞧的。”
夕颜说完这句话,将腰带上一玲珑的玉蝶递予安如:
“这,你拿回去,若知府问起,就说是皇上赏的。谢你做了女红。”
这本身今日换上太监服时无意中发现搁在一旁的,想是轩辕聿送她的。
毕竟,她是个女儿身,怎会不喜欢这些东西呢?
这玉蝶看着却是晶莹好看的。送给安如,也算是相得益彰,又能做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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