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多好!
喊不出,动不了。
再也没有一丝的力气。
形同一具尸体。
比尸体更多的,不过是一口气。
除了这口气之外,她全身的温度也不会比尸体高多少。
无奈地发现,她已经连唇都张不了,仅能保持紧紧抿起的状态。
脚步声走到她的跟前,确切地说,她觉到柔软榻的那端一沉时,眼前的那一片红中,有清晰的黑色阴影映现在,因着这层阴影,红若血,更为浓艳。
男子的身子,重重地压到她的身上。
很重,很重。
她的鼻端,满满是馨香萦绕,再无其他的气息,连那呼吸都觉察不到。
肌肤上的凉意是刻骨的。
源于,她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只是,她连最基本的反抗都不能!
眼前,晃过西蔺姈的死,虽然,她不曾亲眼目睹,可彼时,她其实在心底,是为那个女子不值的。
因为,做为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凭什么,做为女子,只能三从四德呢?
轩辕聿!
她的脑海中闪过这三个字。
他现在还在后殿吗?
不管他在哪里,不管他之前怎样。
哪怕她心底因妩心的一席话,对他终有疑惑,在妩心的别有用心之外,点醒她的疑惑。
这一刻,她突然开始期望,他能出现!
这一次,她不逞强,她只希望,他能出现。
出现在这里。
制止这场羞辱的发生。
聿,救我……救我!
她在心底,反复默吟着这句话,
可,这层希望,不过在默吟了三声后,旋即就转成了绝望。
眼前,有些迷离,她的身子承受不住这种肆虐,想躬缩,却被那男子紧紧扣着,躲闪不得。
其实,他若不扣着她,她也动不了。
没有力气,一点力气都没有。
仅能眼睁睁地看着蒙在她脸上的绯红,喉口涌起一阵的腥甜。
进宫后,假若说对帝王临幸,在司寝教导后,她没有幻想过,那一定是假的。
纵然,这在最初,对她而言的,不过是一种义务,但,她也会想象着,当女子最美好的一切,都让她唯一的夫君拥有时,那种感觉,会是甜蜜的吧。
哪怕会痛,至少,有一点点的甜蜜,来抵消这份疼痛。
哪怕不关乎爱,应该也是甜蜜的。
只是,现在,一切,都幻灭了!
如果,昨晚,她不那么坚持她要的爱,是否,他就会要了她呢?
那样,会不会,他就不会独自去后殿,而不带着她?
是不是,也就不会让人有机可趁,设下这个局?
她其实清楚,他的眼底,在彼时,有些许的冰霜聚起,也是缘于她说了那些话才有的。
可,即便这样,他待她仍是极好的。旋龙谷,这短短数十个时辰,他对她的好,无微不至!
只是,如今,她这朵夕颜花,注定在明日第一道曙光到来之前,阒然零落。
她闭起眼睛,眸底,那些液体,早就不知所踪,似乎蒸发在空气里,也或许,早就失去流的必要。
她不需要用眼泪去凭吊失去的贞洁。
因为,没有必要。
哪怕流了,对已经发生的事,起不到任何作用,仅是,让她身上掠夺她贞操的男子更加激起欲望吧?
容嬷嬷说过,女子的眼泪很珍贵,除了对自己心爱的人,可以流之外,任何时候都要好好的保存。
好,保存。
哪怕没有了一切,她还有眼泪。
属于心底的眼泪,可以容自己保存的。
但是,为什么啊?!
她不懂男人们的乾坤。
他们手中的所谓乾坤,却赔上了她最珍贵的东西。
只因为,她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成为帝王后妃的女子吗?
那么,最好,在这一切之后,那个设局的人杀了她。
否则,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人。
她可以死,但在为贞洁死之前,她要还自己一个公道,还王府一个颜面。
却不会担这罪国祸水的骂名!
再次醒来,她眼前仍覆着那红色的轻纱。
浑身,是酸软的疼痛,还有,撕裂的疼痛,依旧明显。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