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怀里的身体还在不停地发抖，像片风中的枯叶，他将她搂得更紧，在耳畔反复呢喃：

“我在，我不会走。”

江聿的声音压得很低：“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要找手链！妈妈的手链丢了！”

慕潇刚说完又猛烈挣扎起来，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凄惨：

“那是妈妈留给我的！不能丢！我要找回来！”

江聿喉结动了动，看着怀里失魂落魄的人，心里揪着疼。

“我陪你找，先上岸，别冻坏了。”他温柔哄着。

但慕潇根本听不进去，执念让她继续疯狂挣扎要去找手链。

慕潇的眼泪落在江聿手臂上，烫得他心口一缩。

“好，好，别哭，我陪你一起找。你知道大概在什么位置吗？”江聿问。

慕潇颤抖着指向泳池中间，声音破碎绝望：

“我不知道，是江蓠扔的，你去问她……到底扔到哪里去了……。”

江聿一听到江蓠的名字，心猛地一沉。

他没想到江蓠会干出这种事，看着慕潇因为丢了手链几乎崩溃的样子，满心都是对她的心疼和对江蓠的愤怒。

月光下，慕潇的瞳孔毫无焦距地晃动，映不出一点光，那样子让他又心疼又揪心。

“听话，先上岸，我先问她扔哪儿了。”

他哄着，语气里掩不住焦急，“水里太黑，你这样下去太危险了。”

“肯定在水里！你放开我！我要下去找！别的地方我都找遍了！”

慕潇嘶哑的哭喊混着呜咽在水面回荡，指甲在江聿手臂上划出的血痕被池水一泡，又痛又麻。

可他比怀里的人更清楚，这冰冷的池水正在快速带走她的体温。

江聿手臂用力，牢牢圈着她往岸边游。

慕潇挣扎得更凶了，首到虚弱的反抗渐渐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拖着往岸边去。

江聿的手臂从水下猛地发力，水流顺着他绷紧的小臂肌肉线条急速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