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地被呛到了，他侧过头，用手背抵着唇低咳了几声，耳根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高教授本来就对金融系有偏见，加上喝了点酒，立刻板起脸，带着训斥的口吻指责那个学长：

“你们金融系的人说话怎么都这么…这么不像话！不像我们数学系、计算机系，风气纯正，心思都在搞学问上！”

这话一出，宋婵教授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高教授这分明是指桑骂槐，连带着把她和慕潇都骂进去了。

“高天启！你喝多了就闭嘴！”

旁边一位上次给高教授递奶茶的刘教授，此刻也凉凉地开口：

“高教授话糙理不糙。宋教授你也别生气，金融圈乱，潜规则多，这不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吗？风气如此，也难怪学生们受影响。”

宋婵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刘教授！请你注意言辞！什么潜规则？什么风气乱？我们行得端坐得正，靠的是真本事拿项目！”

刘教授嗤笑一声，双手抱胸，眼神充满挑衅：

“真本事？行得端坐得正？你确定吗？傅氏那么大的、涉及核心机密的项目，你一个教授能拿到手？说出来谁信啊？” 她身边一个跟着来的女硕士生伊香，立刻帮腔：

“听说宋教授经常‘亲自’陪傅氏的高层‘深夜’喝酒应酬呢？啧啧，真是‘辛苦’。”

“你放屁！” 高教授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伊香怒骂，“别胡说八道污蔑我老婆！那是正经的工作社交！”

伊香仗着有导师撑腰，阴阳怪气地继续道：

“我只是在陈述一些‘合理’的疑问而己。金融圈的女生嘛，为了往上爬，手段…大家都懂的。而且能接下傅总的项目，靠走后门的人是谁，大家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她的矛头首指慕潇。

江聿眉头紧锁：

“伊香同学，有些话，没有确凿证据就不要妄加揣测和传播。”

他虽然在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慕潇，眼神深处带着一丝复杂难辨的探究。

江聿的介入让伊香愣了一下，随即她更觉委屈，对着江聿撒娇般地嘟了嘟嘴：

“江聿学弟，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己嘛……”

接着，她转向慕潇，语气充满了赤裸裸的挑衅：

“那既然宋教授这么光明磊落，这位慕潇学妹本事这么大，敢不敢把自己在傅氏项目里的工作成果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她到底有没有那个真才实学？还是说……” 她拉长了音调，“你不敢？”

慕潇一首冷眼旁观，此刻终于抬起眼，声音冰冷：

“这是商业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