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骤雨倾泻,芭蕉叶在疾风中起伏如浪,雨珠沿着叶脉滚落。\w?e\i?q~u\b,o^o-k!.?c,o·m_
“用这种手段…你满意了?!”他起身利落,毫无感情。
“你明明…还在骗自己这是报复?”
“要你管?!”慕潇抬脚踹向他,却被他用膝盖压住。
他哑声,“ 你这是在给自己掘坟墓。”
“那正好!我就拉着他们一起躺进去!我烂在泥里无所谓——”
“但你们,必须给我垫背!”
慕潇的指尖,重重碾过左手腕上那朵缠绕的蔷薇纹身。
花瓣的线条刺入皮肤,覆盖着底下永远无法愈合的、扭曲的旧疤。
那是她当年追随被背叛后抑郁自杀的母亲,用刀片划开生命时留下的印记。·k+u!a.i·k·a.n!x!s¢w?.¨c,o·m¢
那个雨夜,浴室氤氲的水汽里,血水蜿蜒。
是赶来的小姑死死攥住她割裂的手腕,嘶喊声刺破寂静。
后来,小姑亲手在她狰狞的伤疤上纹了这株野蔷薇。
小姑的指尖沾着颜料,带着泪的温度,声音哽咽却异常坚定:
“蔷蔷,你是最韧的野蔷薇!带着刺,带着你妈那份,给我活下去!活得比谁都漂亮!”
再后来,她遇见了沈言。
是沈言,用他笨拙却无比固执的陪伴,一点点撬开了她封闭的世界。
他拉着她去看清晨的露珠,看傍晚的流云,用无数个琐碎的、温暖的瞬间,小心翼翼地在她荒芜的心田里种下一点“生”的可能。?8\8`d,u^s_h*u+w+a`n\g~._c,o.m!
是他让她相信,或许,这世界还有一点光值得看看。
可如今——
江聿看着慕潇眼里除了玉石俱焚的疯狂,还有一闪而过一股绝望和悲伤。
她这是把自己当成了祭品。
“随你!”
两个字,砸落在更衣室死寂的空气里。
没有温度,没有波澜,只有一种彻底划清界限的、近乎放弃的漠然。
他不再看她一眼,随即起身收拾残局,更衣室内一片寂静。
当他走向慕潇时,慕潇嗓子嘶哑说道:“我自己来!”
门外,林雾耳朵紧贴门板,屏息,里面安静得诡异。
“这么快?啧啧…”
她腹诽,又兴奋地盘算,“这种级别的男神,近距离感受一下气场也值了!好闺蜜睡了≈我睡了!必须让她讲细节!”
手机就在此时震动,是慕潇的求助信息。林雾急忙溜去找衣服。
更衣室内。
慕潇扶墙站起:“从此刻起,你就是我专属的…秘密情人。”
她加重了“专属”二字。
“你简首是疯了!”江聿气极反笑,荒谬感几乎冲垮理智,“想让我当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这女人真把他当YA子点了?
“是啊,我是疯子。”慕潇坦然承认,甚至还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疯子的话,你最好乖乖听着。”
“你不怕我把这事儿告诉你男朋友?”
“那可太好了,你最好把细节也给他说说。不出意外的话,他会跪着求我原谅他……”
死寂……
慕潇再一次刷新了江聿对疯子的认知。
江聿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是谈判的冰冷:
“我不是你的玩物,不能任你摆布,我们可以谈谈条件。”
慕潇歪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江聿眼神如刀,死死锁住她:
“我不可能无限期被你威胁。提个具体的、合理的价码!否则,我不介意大家一起下地狱!”
江聿甚至感觉跟慕潇待了会,己经被她的疯劲传染了,都学会了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