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教室后门,两名女生扒拉门框,探头探脑往里面瞧。+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偷看一眼,缩回来;偷看一眼,又缩回来。
如此循环往复。
“不行不行,我还是不敢。”扎低马尾的女生连退两步,问右边的同伴,“你确定看清楚了?他当时真收了?”
“保真!就昨天下午,篮球场上。”
昨天下午……
篮球场……
江雾眼睛一眯。
这时间、这地点,有些熟悉哦。
紧接着,那名同伴用手指脸上架的眼镜。
“你要知道,为了看清一个东西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是真金白银的亲眼目睹!”
听了这段话,低马尾女生反倒露出“我更不敢信了”的表情。
配眼镜才能看清的视力,好得到哪里去?
同伴扫一眼时间,着急地催促:“别犹豫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最终结果无非像树叶一样简单——”
“——不是绿了就是黄了。”
低马尾女生嘴角抽搐:我谢谢你哦。
走廊的另一侧,江雾同志被这句话逗笑。出于礼貌,自觉举起文件挡了下嘴。
可惜有事没干,不能逗留太久,没一会便抬脚离开。
谁也没注意到,太阳照射下反光的玻璃窗后,一双黑眸首勾勾地盯着——从始至终。+1_8+0~t·x-t~..c_o\m,
“砚哥,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无人搭理。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等了老半天,没收到回应的路绪扭头,撞见傅池砚正偏头对着窗户。
“砚哥?傅池砚?”
路绪脑袋凑近,跟着一起往外面瞅,“在看啥呢,让你如此入迷。”
傅池砚收了目光,面不改色撒了个谎,“一只傻鸟。”
“傻鸟?”
路绪又瞧了瞧,走廊上除了两位互相推搡的女生,没看到傅池砚提到的鸟。
“它干什么了,你居然说人家傻。”
傅池砚回想刚才看见的一幕。
抱着一叠文件的江雾出现在走廊,不知听见什么,没忍住笑漪轻牵。
笑意浸染的眼眸明亮,红唇上扬勾出弧度,整个人变得生动起来,宛如春花般明媚耀眼。
晨光倾泻,她仿佛在发光。
傅池砚收回思绪,勾了勾唇,“没什么,就自己在那傻笑。”
路绪:“?”
鸟?笑?
还特么在傻笑?
怎么听起来毛骨悚然的。
“你是不是最近几天没睡好啊,出现幻觉了?”路绪搓了搓两条胳膊,“这世上有会笑的鸟?我怎么不知道。!2,y,u,e¨d\u..-c.o?m!它长啥样,你给形容一下,我回去搜搜看到底是什么鸟。”
傅池砚剜了他一眼,“你是好奇宝宝吗?对什么都好奇。”
“也没吧。”路绪很认真想了想,才说:“好像只有和你扯上关系的事,我才会感到好奇……”
没等说完,傅池砚神情寡淡,干脆利落吐出三个字:
“闭嘴。”
“滚。”
被打断的路绪:“……?”
不是,又哪得罪了?
后方,一首沉默的沈商瑾单手撑下巴,另一只手在桌上轻轻点了点,将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饶有兴趣地弯唇,探出手,拍了拍一脸困惑,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的路绪。
“别问,这是一种情趣。”
“? ? ?”路绪回头看沈商瑾。
他没听懂,准备追问这句话什么意思,傅池砚跟着回头。
“你也闭嘴。”
“OK。”沈商瑾点头,脸上笑意未减,语调懒懒散散,“我闭嘴,您别恼就行。”
“啧。”路绪不耐烦地抓了把头发,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什么跟什么,说的什么鬼啊。
哇塞,现在说话都流行加密了?
情趣?
忽然之间情的哪门子趣?
他特别想问沈商瑾那句话的意思,奈何身边杵了位冷气制造机,只能作罢。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一晚上没见的傅池砚有点不对劲。
就像是……有什么事瞒着他们一样。
……
江雾踏进办公室,里面坐着好几位老师。
每张桌上立有名牌,标了姓名和科目。